练振业生平的奇耻大辱就是有了废物儿子,练文涛若能提刀杀人他都会高看几分,偏偏只知道玩女人,而他又用情专一,因此极其看不顺眼这个儿子。
每每提及练文涛他都如同吃屎一般难受,偏偏那个孽种是他跟尤筱的孩子,他是恨虽恨,却也不会杀了练文涛。
“这是我的事,我的人,少找死的给我找麻烦,我们之间没有亲情,只有仇恨跟利用,别忘了当初是怎么对我的,到死你都要好好给我记着。”
挂了电话练淅仍是余怒未消,上楼去任序刚捯饬好的拳击房里挥拳了,任序瞅着他上去就知道准没好事,于是干脆盘算开一家拳击馆。
肥水不流外人田,下次那家伙再把东西弄废了,就从他那里进货了。
任序美滋滋的盘算着,看着铺面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。
漆黑的夜如同化不开的浓墨,无星无月在五月的天,次日也不会是雨天,任序去楼上找练淅时已经是凌晨了,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但看到拳击房的状况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操。
练淅躺地上睡着了,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把练淅喊醒,于是给他开了空调就走了。
练淅是被热醒的,本来打了拳后体温就高,身上又黏糊糊的,躺地上冰凉凉的才觉得舒服,又被热醒了,坐起来关了空调,顺道看了眼时间,已经凌晨两点了。
看了窗外一眼又看向手机的锁屏,上面是他新换的锁屏照片,宁予初抚他眼角的那一张。
他是她的,所以他一定要乖啊!
被他想念的宁予初在这时被一通电话吵醒了,是陆珵打来的。
宁予初接起,陆丽萍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传进听筒里,“宁总,求您救救我哥哥。”
宁予初看了眼时间,凌晨两点十五分,听陆丽萍这么说,就按下了录音键,问起那边的情况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陆丽萍抽抽搭搭,“哥哥下班后回来跟我一起吃了晚饭,晚饭后他接到一通电话出去了,一直没回来,我很担心,刚刚回来的时候一身是伤,我送他去医院他也不肯。”
原来是陆珵受伤了,可他受伤去医院就好了,而且他找公司报销也可以,电话打到她这里来,她也不能给予治疗。
“你可以叫救护车。”宁予初建议道。
“可是哥哥不配合治疗的话,他是不可能……。”
她话未说完,手机就被陆珵拿走了,听到那边细碎的动静,宁予初没有询问,只是静静聆听。
电话那头换了人,是陆珵的声音,带着明显的虚弱无力感,“老板,您别听我妹妹胡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