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流鼻血?鼻子碰哪儿了?”任序的语气里倒是没有关心的成分,只是有些好奇,之前在外面见过他流不少血,就没见过他流鼻血,在他看来,之前挨刀子都没事,流鼻血这种都算不上事了。
宁予初也不确定,“他趴在我床边睡了一夜,我刚刚醒了的时候发现他在这里,给他盖被子,他醒了之后就忽然流鼻血了,他以前有这种情况吗?”
“没有,这两天他忙里忙外的,着急上火了,止血了就没事。”
任序心道:一大早的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,还只能看着,能不上火吗?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宁予初挂了电话。
难道是昨晚着凉了,冷邪之气侵体?
怀揣着这个想法去衣柜那里选了一套衣服,今天要回熙园别墅,时间上来看是很充裕的,但愿宁云景不要去的太早。
她拿着衣服坐到了床边等待,听到水一直在响,心中也有些不安,难道还在流鼻血吗?
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,一直看着浴室门,直到那扇门推开。
练淅身下只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了,而且那浴巾还是昨早上她用过的,乌黑的头发还在滴水,顺着脸颊滑落至胸膛,宽肩窄腰,腰腹处壁垒分明,那紧实的八块腹肌很快就被头发上滑落的水珠润湿,机具冲击力。
他一早上狼狈的够呛,洗澡都是用的冷水,一边冲洗鼻血,一边脑子里又想着刚刚看到的画面,他庆幸自己刚刚是坐着的,才没让她看出异样来,否则她定是不愿再见他的了。
而且,他也是存了些心机的,他对自己身材还是小有自信的,除却那些碍眼可怖的伤。
昨晚她已经见过自己身上的伤,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嫌恶的目光,所以他想,如果她不嫌恶,那么就让她多看看。
宁予初原本还想劝说他去检查一下的,看到他这样出来,一时也有些尴尬。
半句话没说,就去了浴室换衣服。
浴室里没有热气,她已经猜到他刚刚是用冷水洗的澡了,而他昨晚居然在那里守了一夜。
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她又颓然低头。
她居然昨晚就那么睡着了,或许她潜意识里是相信练淅会回房间睡的,但她觉得更可怕的是她的思想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变化。
她居然能容忍一个男性在深夜与她共处一室,而她居然还睡着了。
练淅在她进去之后,就回自己房间里快速换了衣服,宁予初出来的时候,他已经把床都铺好,坐沙发那儿了。
听到开门声,练淅就立刻朝她走了过去,没知会一声就把她抱起来了,抱起来之后才开始解释,“我知道你不想被我抱,你不想让艾伯特知道你腿上受伤的事,所以现在,你应该尽可能的不要自己下地走路。”
解释完,又立刻转移话题,“我们下楼吃早餐吧。”
宁予初却忽然道:“你昨晚在那里睡会冷,你又用冷水淋浴,更加容易着凉上火。”
听着前面他还觉得宁予初在关心他,听到上火时,他愣了下,她以为自己流鼻血是上火了?
不过这样认为也好,总好过让她知道真正原因。
下楼后,将她抱到座位上,然后坐到了她对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