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娟连忙点头道:“对,跟这个疤差不多,但是那个光头是真没头发,照片上这个似乎还有点头发。”
“眼睛像吗?”司珏紧盯着她。
孙娟:“他戴了眼镜,根本看不出来。”
练淅问道:“这个人是谁?”
司珏定定的看着照片上的人,眸底氤氲着怒火,“我大哥身边的人。”
“带路。”练淅抬脚便往外走,知道是谁做的,就好办了。
司珏眉心一皱,“他住在景湾别墅,那边常年都有保镖看守。”
“我一点也不介意跟司家为敌。”练淅的眼神冷冽如剑,声音又沉又低,更是透着一种冷酷无情的嗜杀感。
司珏盯着他的眼睛,“我没有包庇的意思,小婳对我来说很重要,比起这些血缘亲人。”
“如果真是他所为,他自是要与我谈判的,她们在他手中的话,为了她们的安全着想,不宜一上来就跟他硬碰硬。”
他在意的不是司泰不好对付,而是硬碰硬之下,玉石俱焚。
练淅扫了他一眼,眼底是不赞同的神色,“他儿子女儿都住在哪里?”
“你想做什么?”司珏目不转睛的看着练淅,他总感觉,现在的练淅眼中尽是疯狂杀戮的残忍在暗处翻涌,已经隐忍不住,要宣泄出来了。
“他绑架我的的人,我绑他一家子不算过分。”练淅没有看他,只是语调阴冷的说了这两句话。
但司珏知道,练淅心中远没有表面上这么冷静。
他怕是早已恨不得拿枪出来将他那个大哥打成筛子,灭了他司家满门。
司珏快速的报了几个地名,练淅说了句去做,后面的人立刻四散开。
景湾别墅彻夜通明,司泰早已睡下。
他今年五十二岁,是司森哲的长子。
司森哲从祖辈起就是从事黑道上的行当,慢慢累积了不少势力。
到了司森哲手里,就开始大洗牌,跟自己兄弟叔伯内斗多年,最后司森哲成了赢家。
而那些手下败将,在司森哲独揽大权后,用手段一一剪除,他眼里是不容人的。
司泰的母亲早年就是跟在司森哲身边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女人,那个时候内斗严重,司泰的母亲吃尽了苦头。
期间也曾怀过几个孩子,但都在残酷的内斗中胎死腹中,后来司森哲渐渐掌权,才在三十一岁那年有了这个儿子。
按理来说,这个长子是该受宠爱的,但司泰的母亲在操劳的那些年,早已坏了身子,容貌受损,性情又刚烈,彼时见证了司森哲一路肮脏手段的女人,也跟着在司森哲心中上不了台面。
司泰母亲在看到司森哲对别的女人高调示爱后,也没有大吵大闹,而是在司森哲的生日宴上高调跳楼自杀,让司森哲当时备受争议,因此司森哲对这个儿子连带着有些厌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