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予初微微敛眸看向窗外,这个老人,年轻时自己追求过爱情,而且那段畸形的感情最后以惨烈收场。所以不希望自己的孙儿太过沉迷感情,想着用交易来绑定感情。
花重金想从她这里买一年的恋情跟练淅交往,或是结婚,让练淅收心好专注练氏产业,真是无论何时都是自私自利的做法。
宁予初看着外面的夜色,忽然想起昨晚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,在她面前讨好卖乖,心中莫名有些烦躁,冷声道:“请停车。”
练振业却道:“你还没有同意这笔交易。”
宁予初眼底笼上一层冷意,淡声道:“显而易见,我是在拒绝老先生的提议。”
“我不需要练氏的股份,也不需要那些房产以及其他的好处,虽然他的追求令我不胜其烦,但是我并没有觉得这份心意可以随意侮辱践踏。同样的,我也拒绝了他,请不要做这种事。”
练振业盯着她看了两秒,然后抬手让人停了车。
宁予初说了句告辞,便打开车门走了出去。
出去后就戴上了口罩,毫不犹豫的朝着原路返回。
练嘉恒询问道:“老爷?”
“走吧。”练振业道。
将文件袋丢到一旁,练振业兀自笑出了声。
“老爷?”练嘉恒有些惊讶的看着他。
练振业笑道:“她能靠自己走到今天,手上都没脏,内心还如此宁静坚定,真是少有的,想让人染黑她的纯白。”
练嘉恒面部扭曲了一下,什么意思?“老……爷?”
练振业扫他一眼,“瞎想什么,我是想说,她特别招心思阴暗的人。”
练嘉恒想了想,说道:“就调查结果,以及见过的这几次,她是个表里如一的人,且很难得。”
“据过往的调查报告来看,她的追求者之中权贵显要特别多,这些背后都是盘根错节的复杂纠葛,但是官商不联姻,是不可能有结果的。”
练振业阴冷的哼了一声,“官场上的那些人,早已为自己儿子铺好了路,明面上不官商勾结,私底下收的比谁都多。”
“制度之下的清廉,只有少有的那几个,海市这些高官,早已腐败,铺路,自我满足,做的最是肮脏。”
练振业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,上面纹路清晰,虽然他的手也不干净,但是他跟那些权贵一样,都互相厌恶对方的存在。
互相看不起对方的作为,互相背地里制衡多年,直到现在达成了表面的和平。
“练淅喜欢上她的契机我大概是明白了,在国外的时候,过的生不如死,看到她的时候,萌生了生意,也让他的内心多了一种感情,回来之后,还能老老实实的去靠近她,还真是难得。”
“不过她会拒绝,在我意料之中。利益,金钱,好处都无法让她动摇内心的坚定,在那个家里,还真是成长的很好呢,哼!”
练嘉恒瞥了一眼那份文件袋,“您既然知道她不会同意,为何还要这么做?”
练振业脸上浮现一抹冷意,“她是一个情绪很稳定的人,不会因为把对我的不满厌恶转移丝毫到练淅身上。”
“如果以后他们能走在一起,一定会幸福厮守一生,不会像我那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