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淅微微敛眸,“把那个私家侦探请来。”
他很想知道,什么样的结果,才会让她没有丝毫动容。
任序叼着烟,含糊的道:“他们私家侦探是不会透露委托者的隐私。”
“你把人带来就行。”
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?”
“不,我只是想知道,什么样的事情在她心中才会有份量。”练淅目光幽暗的看向窗外。
而且,他也想知道,她现在是怎样的心情。
宁予初回家吃了午饭,两点就去了集团。
进了办公室不久后,温辞礼就敲门进来了,手上还拿着一个精美的礼品盒,放在桌上后,满面笑容,“最近你很辛苦,要不要考虑去哪里散散心,现在集团里也不似以前,你可以给自己一个放松的时间。”
对于他没头没尾的自说自话她已经习惯了,语气淡淡的回道:“不用。”
拆了他送来的礼品盒,是福尔摩斯的书立,但是这个她家里已经有一个一样的了。
温辞礼叹了口气,“不累吗?最近你身边不是发生了很多事吗?不好好休息的话,会生病的。”
“你远在伦敦,还安排眼线留意我的事?”宁予初抬眼看他,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夹杂着一丝不满。
温辞礼承认的很痛快,“理所当然的好不好?”
靠在办公桌前,食指点了点书立,“我不确定回来了,是否会被别人顶替掉位置,而且你一向讨厌我,不多知道点你的事,怎么跟你拉近距离,好好的坐稳这个位置呢?”
宁予初靠着椅背,与他拉开距离,“你想太多了,你是凭本事坐上这个位置,又去了伦敦两年,没人能撼动你的位置。”
温辞礼笑眯眯的看着她,“宁云景也不能吗?”
宁予初扫他一眼,“他有他的梦想。”
温辞礼哼笑,“还真是,可喜可贺。”
说着双手撑着桌面,薄唇勾起一丝邪肆的浅笑,“那孩子也长大了,差不多,也不需要你照顾了吧?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宁予初不动声色的看着他。
温辞礼拿起桌上的相框,看着里面的一家四口,指着宁云景跟她的眉眼,不辨情绪的道:“他,跟你一点也不像。”
宁予初没有开口,她的确跟宁云景的眉眼没有相似的地方,再来,他们非亲生姐弟,并不稀奇。
但是温辞礼这般说,其中定有深意。
温辞礼将相框的照片朝向宁予初,指着里面的宁云景,“他看起来开朗阳光,实则心思深重。”
手指向旁边移动,即使没有看照片,也精准无误的指在宁予初脸上,“你看起来冷淡漠然,实则内心细腻温柔。”
“你们是完全不同的性格,作为姐弟,你跟他一点也不像,毕竟你比他承担的更多。”
说完,将相框放回原位,笑的人畜无害。
宁予初语气冷淡的道:“温辞礼,谈工作怎样都好,私人的事,你越界了。”
温辞礼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我是真的在关心你,一路看你走来,还真是让人一回想,就到心疼的程度呢!”
“你的话,过于暧昧了。”她淡淡的瞟了他一眼,没有被他言语冒犯的怒意,反而流露出来的是那种习以为常的淡漠。
温辞礼眯起眸子,“呵,大概吧!但是,我的确是出自于关心,比起宁云景,我的心思,更加纯粹罢了。”
宁予初端详着他的神色,眯起的眼眸看不清情绪,而且脸上是一尘不变的笑容,难辨真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