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天色刚暗,谢君尧去了郑妃的扶摇宫。
“皇上~臣妾给皇上请安~”刚走到院子,郑妃就迎了上来,听到这道夹起来的声音,谢君尧下意识的皱眉。郑妃攀上了他的胳膊,“皇上许久没来看臣妾了。”
谢君尧神色淡淡的扯下了胳膊的手。
也不知是为何,他不喜欢被人触碰。
洗漱过后,径直上床进到床榻里侧,道:“朕累了。早些睡吧。”
郑妃多次撩拨无果,很是失望。这对郑妃的打击很大,她一个貌美如花、身姿绰约风华正茂的人站在皇上面前,皇上居然没有反应。
郑妃不甘心,她不相信皇上会没有反.应。
拉下帐子后,躺到皇上身侧,在锦被中拉低了胸前的衣裳,手覆在了谢君尧的身上,露出胸前一片春光,声音娇媚,长媚眼里暗光浮动:“皇上~”
谢君尧瞧见了,然而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体都没有起半点反应。甚至觉得…厌恶。
攥着她的手,毫不留情的用力一甩,郑妃只觉得胳膊都要断了,吃痛的扶着胳膊。
睁眼之际瞧见了皇上起身,只披了一件外裳,留下一句“朕回承乾宫。”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扶摇宫。
郑妃平躺在床榻上,皇上眼里的厌恶让她久久不能回神,泪水滑落,湿了两鬓。
而后的几日,谢君尧又宣了安妃、谨婕妤、林芬仪侍寝,问她们同样的一个问题:你们可愿意为皇室开枝散叶?
她们几人一听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。从前三个月都见不到皇上一次,更别说为皇室开枝散叶了。她们的回答想都没有多想,连回答都出奇一致:愿意,臣妾(嫔妾)想皇上诞下皇子或是公主。
谢君尧心里更拧巴了。
能进宫为妃的女子各个身姿容貌皆为上等。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,哪怕她们脱的只剩下肚兜,谢君尧却还是对她们起不了一点反应。
谢君尧抑郁。嘴硬,心硬,但身子是诚实的。
李得闲偷听着墙角呢。一连几日,屋内都没有动静,嘀咕:“看来要给皇上补补身子了。”
一连几日过去,承乾宫的膳食变成了‘鹿鸡同炒’‘紫参野鸡汤’‘野菌溜海参’‘龙鞭汤’等等大补的吃食。
谢君尧吃了几日,总算是发觉不对劲,‘赏’了李得闲三十个板子。
李得闲哭哭唧唧的去领板子,心道:他是为了皇上好,皇上为什么还要罚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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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除夕只剩十三日,宫里装扮的喜气洋洋,寿康宫却传出了一个坏消息:太后中了与郑妃相同的毒。
太后有时会神志不清,有时昏厥不醒,对此,太医院的太医也束手无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