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末,金黄的落叶铺满了地,微风拂过,落叶随风飘舞,宛如几只翩翩起舞的蝴蝶。
温晚榆即便身体不适,可依旧美得惊人,脸庞白皙,双颊上泛着一抹由于发热的绯红,秀眸似秋水一般明澈。
一抹升起的日光照着她那洁白皙的小脸,平添了几许温柔娴静。
她身着一袭桃色的衣裳,收腰的设计衬得她身形纤细,微风袭来时,衣袂飘飘,宛若出尘的仙子一般。清丽脱俗,风华绝代。
路过的太监宫女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多看了两眼,而后低下头,加快脚步离开。最为受宠的泠婕妤竟被太后罚跪寿康宫外。
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,温晚榆下意识的转头看去。
郑贵妃身着华美的盛装而来,莲步轻移间,满头珠翠在日光下熠熠闪光,一看就知道是特地打扮过了。
“怎么,还以为是皇上来了?”
温晚榆:“……”她只是发热,不是傻了。女子和男子的脚步声,她还是能分辨清楚的。
温晚榆双手撑着地,十分难受的垂着头,郑贵妃冷笑:“皇上,太后都不在此处,你装什么?”
她回道:“嫔妾发热头疼,鼻塞声重,并不是在…演。”
郑贵妃抚过头顶的金步摇,举手投足之间,显得仪态万方,“没想到,泠婕妤也会有今日。往日泠婕妤最擅长倚姣作媚,让皇上一次一次为你破例。可你已经跪了快一炷香时间了。皇上还是没来,皇上怕不是不会是忘了你这个人吧。”
温晚榆轻轻笑一声,一双眼睛潋滟生波,“贵妃娘娘,您确定要在寿康宫门口同嫔妾说这些?您不怕太后?”
昨日,郑贵妃苦着脸从寿康宫到承乾宫,后宫里半数以上人可都是知道的。比起温晚榆,太后似乎更不喜欢郑贵妃。
温晚榆好像都听到了郑贵妃脑袋里的水摇晃作响。
郑贵妃蜷起手指,看着她那张精致俏丽的脸,心里升起了浓浓的厌恶。
“本宫是路过。本宫好心安慰你一句。可不料,你不接受。你接着罚跪吧。”
郑贵妃袅袅婷婷而去。
她刚一离开,温晚榆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地上。
白苏扶着温晚榆,担忧的道:“小主,您还撑得住吗?”
“撑不住也得撑。”
大约一刻钟后
在温晚榆脑袋发晕即将撑不住时,她听到有人喊她。
“绾绾——”
程书意小跑着过来,蹲在她身侧,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。
“书意,你怎么来了?”
谢君尧皱着眉看了一眼温晚榆,她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珠,干净澄澈,又委屈。
“扶她起来。”
程书意点点头,借力让温晚榆站起来。
谢君尧这才抬脚朝寿康宫里走去。
太后看到谢君尧时,不由得一愣,而后听到他出声质问:“母后,这是何意?”
她精致的眉眼染了些怒气,忍不住拔高了音量,“听说皇帝你昨夜宿在了泠婕妤的常梨轩。哀家一想定是泠婕妤又使了什么手段。此等祸水……”
话还未落,“母后。”
谢君尧凉凉开口:“你的意思是,朕是昏庸无道的皇帝?”
“哀家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可朕就觉得母后是这个意思。”
太后瞪大双眼,气性便翻涌直上,她的好儿子为了一个‘祸水’竟这般想她。
随后眉心紧蹙,脸颊也因为怒气染上绯红:“皇帝!哀家只是担忧你被‘祸水’迷的无道了。她还在禁足当中。你可还记得祖训宫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