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点头:“既然如此,秋文你亲自带人去锦绣宫和白玉阁,将药渣取回霁月楼交给太医查看。”
秋文作为皇后的贴身宫女,定不会偏袒任何一方。以免漏掉什么。
皇后看向婉妃:“事情还没有结果。婉妃你先坐着吧。”
婉妃心里无鬼,自然不会紧张,皇后让她坐,她也就坐了。
“谨芳仪也坐吧。”
谨芳仪的规矩比婉妃好的多。谢过皇后后,这才坐下。
温晚榆由于病未痊愈,皇后体恤她,让她不必特地赶一趟。
没有温晚榆在身边的程书意就显得格外是孤单。她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婉妃和谨芳仪的神情。
既然这半个月内只有她们二人取过马齿苋,那只有可能是她们二人。可婉妃和谨芳仪面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紧张,身体轻松,这是问心无愧才有的肢体动作。
程书意想,难道还另有其人。
半个时辰过去
婉妃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。不仅是婉妃,殿内嫔妃都有些乏倦。
锦绣宫和白玉阁一个东边一个西边,一来一回确实要费一些时间。
这时,太医走进来道:“皇后娘娘,微臣发现……”
“发现……”太医神情为难,似是不敢说。
皇后给了太医一个肯定的眼神:“但说无妨。”
太医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婉妃,婉妃立刻炸毛,“你看本宫作甚?”
婉妃她精致的眉眼染了些怒气,拍了下身旁的桌子,忍不住拔高了音量,“本宫的锦绣宫可是有什么脏东西!”
因为生气,她的脸涨红了一片,心里却隐隐不安。
婉妃受宠,是二公主的生母,身后又是杨家。太医不敢得罪婉妃,被婉妃这么一呵斥,脑袋压得更低了。
皇后无奈出声阻止:“婉妃,稍安勿躁,且等太医说下去。”
德妃幽幽瞥婉妃一眼,也道:“是啊,婉妃。太医只是看你一眼,都还什么都没说呢。”
婉妃压下心中怒火,重新坐回椅子上。
太医这才开口道:“婉妃娘娘用过的药渣中少了一味马齿苋。”
闻言,婉妃的眼里闪过不可思议。怎么会这样?
婉妃不敢置信,眉心紧蹙,冷凝道:“胡说八道!”
“本宫的药渣中怎么会少了一味马齿苋,本宫一直喝的是这副药方。可仔细着些,别是误会。”
她最后一句话是在质疑皇后。
皇后身边的秋文沉声说道:“婉妃娘娘,奴婢带着下人到锦绣宫和白玉宫搜找药渣。奴婢一直盯着,怎么会有误会。”
面对秋文的回击,婉妃的气性翻涌而上,逼问:“那你说,本宫的药渣中怎么就会少了一味马齿苋。”
明明是婉妃药渣中少了马齿苋,她却要将错怪在皇后身上。惠妃听不去了:“婉妃,药渣中为何会少了马齿苋。你应该最清楚,秋文只是做了她的本职工作,你又何苦为难她。”
“我……”
德妃哪会放过这个机会,借着证据指向婉妃这个机会,让婉妃下不了台。
于是也跟着说道:“婉妃,并不是我们故意针对,只不过只有你和谨芳仪取过马齿苋,而只有你的药渣中少了马齿苋。还独独是马齿苋。”
婉妃头一回感受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。
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何药渣中独独少了马齿苋,为何偏偏是她的药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