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晚榆坐着凤鸾春恩车到了承乾宫。
此刻坐在内殿的椅子上是一动也不敢动。
眼睛不受控制的左右乱瞟,她内心只有一个想法:好紧张。
温晚榆等了快半个时辰,但坐姿还是没变。
等谢君尧进来时,就看到这一幕,她像听夫子上课的学生,端坐着,身体挺直,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。
这么紧张?那为何白日又这般大胆?
谢君尧眼里带着点笑意。
观察了一会儿,发现她当真是…奈坐,竟真的一动不动。
谢君尧出声:“爱妃不无聊吗?”
他的声音打破了原本的安谧和温晚榆静下来的心。
温晚榆被吓得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:“给皇上请安。”
谢君尧上前扶起她:“不必多礼了。”
等走近了,才发现灯下看美人是越看越美。
她的眸子是浅浅的琥珀色,却带着淡淡的冰冷。肤如凝脂,白中透红,大概是害羞的。
不得不说,她很会打扮。虽然穿的简单,但发髻上的一支羊脂海棠洁白的小簪流苏与身上粉桃薄纱相得益彰。
唇上的一抹朱砂红,成了点睛之笔。
谢君尧在观察她的同时,温晚榆也在看他。
在看清他的长相时,温晚榆是松了口气。幸好长得帅,眉眼修长疏朗,脸庞线条分明,显得硬朗而俊郎,透着一股子凌厉之色。
温晚榆一米六五,他比她高了一个头多,应该是有一米八几的。
身高过得去。
长得也挺帅,piao起来也不会下不去口。
谢君尧也发觉了她在打量自己,挑眉:“爱妃还没回答朕的问题。”
“嫔妾不无聊的。”温晚榆移开目光,收回了手。
手骤然一空,谢君尧还有些不自然,背在身后,还在细细品味手感,纤细、小巧、白嫩,还软软的、暖暖的。
温晚榆想了想又道:“嫔妾一人独处时,并不会觉得无聊,因为周边的事物很值得嫔妾静下心来观察。观察过后,又会有新的感悟。嫔妾还是很喜欢这种感觉的。”
说完就后悔了。谢君尧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,感兴趣,不像?不感兴趣,但又在认真听她说话。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脑的的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。
谢君尧坐在软榻上:“爱妃还是很开朗的。”
温晚榆:“……”变个法说她话多。
谢君尧示意她坐下。
温晚榆磨蹭坐到他身边。
谢君尧莫名的觉得愉悦,也就起了挑逗的心。戏谑:“说了这么多话,爱妃也口渴了吧。喝点茶。”
温晚榆尬笑:“…多谢皇上。”
双手捧起桌上的茶水抿了几小口。
叫她喝还真喝,很乖,特别是双眼清澈圆圆的,谢君尧愈发愉悦了。
开始没话找话:“爱妃可喜欢自己的名字?”
温晚榆放下茶水,很认真的回答:“嫔妾还是很喜欢的。比起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。嫔妾更喜欢莫道桑榆晚,为霞尚满天。嫔妾的爹爹和娘亲从小就和嫔妾说,在某处有所失,在另一处终有所得,允许一切事情的发生,生活就是见招拆招,得之坦然,失之淡然。当我们爬上山顶的时候,它就会载着斜阳,映衬着你此刻最灿烂的画面。莫道桑榆晚回,为霞尚满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