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漂亮,但有点吵。”南棠看了他一会,这句话实在不能算做夸奖。
冥一抬了抬下巴,眼神中是放肆的蛊惑:“主人,说你心疼我,好不好?”
南棠还是摇头,她目光过分清明,冥一从中看见自己了的倒影,微微怔了怔。
“我不喜欢一句接一句的逼问,也不接受所有预设了答案的问题。别试图引着我走,老毛病了。”南棠的厌恶明白的写在脸上。
“我不让你做是因为不划算,你的爱一向疯狂,但我还没到为了享受这个铤而走险的地步。在相对稳定的局面上,拿小概率博胜负是很愚蠢的,更何况还是背着庄家开盘。我不介意你做蠢事,但不能在我的局里。”
她声音中听不出一丝感情:“辛苦冥一惦记,但有一件事你似乎没弄清楚,我只信我自己,所以在我这里,托底的不是祝霄,不是鬼主,更不会是你。鬼族是留一个还是留三个只能我选,怎样麻烦怎样稳妥也只能我自己判断。”
她勾起唇,眼中却没什么笑意:“如果你需要靠臆想活命,你大可以当我这是心疼你。但你必须知道,真到了我觉得需要走这一步的时候,我会毫不犹豫拿你去喂魂奴,你最好不要因此有什么无用的情绪,这是我应有的权力。”
南棠的长发披散在身后,衬得她有几分温柔,冥一离她很近,近到能听见她平稳的心跳。
“权力吗……”他轻声呢喃,南棠这话说得直白又伤人,冥一该是难过的,可他眸中却没有一点晦暗,先前的惊喜还未完全褪去,就被一种更加浓烈的兴奋替代了。
南棠大方点头:“没错,是你靠近我那天亲自赋予我的权力。心疼这个词太奢侈了,我很珍惜你的礼物,不会因为自身的情感回避它浪费它。冥一是独一无二的宝贝,既然我有绝对的使用权,那一分一毫的犹豫都是无能,都是辜负。”
这不是什么正派的道理,可冥一却听得格外庄重。南棠似乎觉得他这表情有趣,她神色缓了缓问道:“我说清楚了吗?”
冥一的眼神有些迷茫,却还是点了点头。他不能完全的理解南棠,但尝试着共情已经是他的习惯。
“很好。”南棠笑笑:“顺便说一下,如果想玩得开心,在大量喂养魂奴之前,先拿这套托底的说辞诓诓祝霄。能骗来他一半以上的鬼修,你才有赢面。只有将事情做尽,这场游戏才无论输赢都够悲壮。”
悲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