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,春城的大街小巷忽然贴了许多画报,画中是一名身材娇美的女子。她身穿飘逸宽松的衣裤,脚上一双翻毛短靴,手握着一柄软剑,最大的特点是她的面上戴着红色的面纱,面纱额头处绣着烫金色‘血玫瑰’三字。
人们都说是这位女侠打败了非法拘禁上访人员的坏蛋,解救了被困的百姓,是当世的英雄。
不久,一款和画报上一模一样的套装开始流行起来。不管身材胖瘦、面容俊丑,所有的女子都以有一套这样的套装为荣耀。
这种情况,一下就让柳常有的手下都蒙逼了。这等于是满街都是血玫瑰了,还怎么找啊。
更让柳常有愤怒地是,他晚上睡觉,竟不知道什么时候,额头被画了个乌龟。
床头上斜插着一柄玫瑰镖,镖尖上有一张字条,上写:“王八蛋,我要让你的天上人间变成人间地狱!署名是‘血玫瑰’。”
要知道,他住的别墅,前后左右都是监控,所有房间里都是他的保镖,其中还有两名黄阶五级的武道大师。
要是那个血玫瑰真想杀他,还真是轻而易举,想到这些,柳常有一阵阵后怕。
他立即重新调整安保布局,从各地抽回身手较高的人员,加强了对自己和娱乐城的保护,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,他轻易也不出娱乐城。
而此时的吴阿颖却盘膝而坐,吞云吐雾似的吐纳元气,元气按脉络运行二十多个周天时,体内忽然产生气体震动,她知道,这是《无相神功》又进了一层。
现在她已经完成了第六式“抱得大日归”。
除了内功始终在有序提升外,吴阿颖的“风行步”也达到了小有所成。只是“霹雳掌法”还是刚入门境。
不过,二十天前,吴阿颖的师傅宗承的族妹宗坤月来看哥哥。她见到吴阿颖后,竟是万分喜欢,非要让哥哥把吴阿颖让给她做徒弟。
宗承只笑不语,她便开始动员吴阿颖做自己的徒弟,见吴阿颖怎么也不肯,也只能惋惜地作罢。
听哥哥说吴阿颖修炼《无相神功》一个月就能进一级,竟惊得睁大了双眼。“怎么可能?”
待用神识细细查看后,见果然如哥哥所说。便连叹:“真是个妖孽!”也不由地产生出见猎心喜之意。
她决定传授自己的一些本领给吴阿颖,一是想亲自试试吴阿颖的天赋,另一个也是打心底喜欢吴阿颖。
鉴于吴阿颖已经修炼了《无相神功》,便不再考虑内功心法,忖量片刻,挑了两个器技、一个身法、一套拳术,让吴阿颖学习。
宗坤月是族中唯一一个进入世俗混于江湖中的女子。
因其武功高强,武道境界已是地阶二级,当世之中已是顶尖强者。
她在北方的草字帮中担任蓝门的副门主,主要负责处理门中无法处理的危难事情,平时还真没有什么事儿。
过去,江湖之中有三教九流八大暗门,八大暗门有蜂、麻、燕、雀、花、蓝、葛、荣。其中花、蓝、葛、荣合称草字门,主要从事赌博、走镖、杀手、盗窃等见不得光的事情。
她将自己拿手的器技“紫电银光软剑诀”、暗器梅花钉,身法“螺旋鬼影”及拳法“五行邪拳”一股脑地传授给了吴阿颖。
她实际也是一个炼器高手,能充分综合古法秘术和现代科学手段,打造各类精密器具。她亲自为吴阿颖打制了一柄软剑和二十几枚玫瑰花状的暗器。
吴阿颖对紫电银光软剑和玫瑰镖的领悟却非常快,仅半个月左右,就掌握个七七八八。
“螺旋鬼影”身法,既有武当的“梯云纵”纵的高的特点,又吸纳了八步赶蝉横移快的优势。吴阿颖有风行步的基础和经验,竟然全部掌握,只是熟练程度差一些。
五行邪拳要求极强的爆发力和寸劲,吴阿颖虽然掌握了拳法运劲和动作要领,但在爆发力方面,还是差的很多。
但这样的学习能力,还是吓到了宗坤月。
虽然学习这些器技和身法、拳法的时间不长,但这些功夫的掌握,在不同程度上,也真是弥补了吴阿颖在武道品阶上的不足。
吴阿颖受辱的事情,让宗坤月很是恼怒,她要亲手去杀掉柳常有。但却被宗承拦住,他说:“吴阿颖的劫,必须由她自己去渡,这样才能成长得更快。”
宗坤月便带着吴阿颖进入柳常友的卧室,吴阿颖忍着杀死柳常友的冲动,只是留下了字条。又去娱乐城体检中心门前,取走了安学芳藏的存储卡。
不久,宗家族内召开年会,师傅宗承和宗坤月回族。
宗坤月知道吴阿颖正在对付柳常友,临走前将自己的披风送给吴阿颖,并告诉她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。
这件披风很奇特,在电力足的情况下,除了有防弹、抗打击功能外,还可以助力,提高使用者奔跑的速度和跳跃的高度。
最奇特的是它有极强的隐身功能,只要披在身上,就可以把全身隐匿起来。
真是个很实用的法宝,吴阿颖高兴万分,这个法宝对她是太实用了。
但她也知道,这个法宝必须要绝对保密,若是让敌人知道了,其作用就会大打折扣的。
吴阿颖激动地双手接过披风,感激地道:“谢谢师姑!”
宗坤月告诉她,这件披风是国最高机密,是专门为中情局执行最高级别任务设计的,整个国家只有这一件。
因为它的设计和制造者,在完成这件作品后,就死了,连带着所有的设计、制造图纸和实验室都在爆炸的火光中化成了灰烬。
唯一的这件披风,则是她在执行家族R国任务时,从几个准备到E国的家伙身边顺来的。
清晨4点钟,龙海菜市场的大门口排起了长龙。屠夫带着手下挨车挨户地收取费用。
凡遇到交钱不利落或者还想少交钱的,不是辱骂,就是一群人围上去一顿暴打。
这些菜农也确属不易,春种、夏管、秋收,辛辛苦苦一年,本指着把菜卖了挣点钱,却又被这些地痞盘剥一遍,真是欲哭无泪啊。
区里也经常对这些人进行整治,但就像是闻到腥的苍蝇,轰走一批又飞来一群,总是没完没了。
沈德刚是个残疾的退伍军人,左小腿在一次排雷时被炸没了。
他在郊区和老父亲种了三亩蔬菜,今天,他老爹开着三轮车送菜,他不放心也跟了过来。
见几名地痞推搡着自己的父亲,便不干了,下车与他们理论。
这伙地痞二话不说,就一拥而上,拳脚相加。
屠夫蛮横地说道:“沈瘸子,别给脸不要。你不是有本事告么,你的菜要收双倍的费用。”
他还要叫嚣时,突然一柄闪着银光的软剑刺入了他的肩头,滴滴鲜血染透了他雪白的衬衣。
他恼怒地看向身前,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面戴红纱,身着宽松衣衫,脚上一双翻毛小短靴。
他认为这又是一个血玫瑰的崇拜者,跑这儿来装逼的。便从腰间抽出三节棍就要抡向面前的女子。
他的手刚要举起,就见那女子手中软剑一阵颤抖,他的左右手和左右大腿上就都出现了寸许大的伤口,那三节棍也脱手掉落地上。
屠夫第一个念头就是:啊,这不是冒牌货。
他立即倒退数步,朝手下叫到:“都给我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