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歆甜披着这件带着男人体温的风衣,瞬间暖到了心里,她没有马上推开,因为她从男人的眸子里读出了一种叫做心疼的情绪。
男人把风衣给了她,身上只有一件黑色体恤,勾勒出硬朗的身材。
他光洁白皙的脸庞,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,莫名的眉毛稍稍叛逆的向上扬起。
深褐色的眸子里一片干净清澈,不带一丝邪念,又藏着些许男人的不羁,鼻梁坚挺,好似桀骜中夹杂着倔强的个性。
梁歆甜觉得这个人很矛盾,看起来有几分狂野,野性难驯的样子,但是实际做的事情又极尽温柔。
“谢谢。”梁歆甜心里一下子觉得舒服多了。
茫茫人海中,有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对你报以善意,真的会觉得很温暖。
“没关系!”陈伯骞认真道。
刘海捡起地上的冰糖葫芦还给她:“可惜了,
梁歆甜接过来,拔了压坏的糖葫芦扔进垃圾桶,看着垃圾桶里的十来串糖葫芦,她有些心疼。
随后取下上面的几串没有灰尘的糖葫芦递给陈伯骞和刘海。
“这几串没有灰尘,不嫌弃吧?尝尝,我自己做的!”
刘海接过就咬了一口:“不嫌弃不嫌弃!唔,酸酸甜甜的,真好吃!你手艺真好。”
陈伯骞白了刘海一眼,就他话多!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两串糖葫芦,有些发愣,从来不吃甜食的,刚刚不知道怎么就无意识的接过来了。
“骞哥,你不是不吃甜的吗?”刘海瞥了陈伯骞一眼道。
下一秒看到陈伯骞杀气腾腾的眼神,他马上识趣的闭嘴。
陈伯骞自打上中学以后就再也没吃过糖葫芦,早就忘了啥味儿了。
一口咬下去,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,还怪好吃的,他想。
“你们是过路的乘客吗?会不会耽误你们上车?”梁歆甜嘴里也咬了一串糖葫芦,鼓着腮帮子问道。
就面上这五串没有沾灰尘,就干脆都吃掉好了,梁歆甜也需要吃点甜的缓解一下难受的心情。
“我们…”
“不会。”
刘海刚想说话,就被陈伯骞截胡了。
骞哥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?
“我们俩是司机,从北方过来送一批货,路过这里休整一下,你家在附近吗?需不需要我们送你一程?”陈伯骞难得正色道。
“不用了,我家远着呢,再等一会我爸就会来接我,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。
我耽搁你们时间了吧?要不你们先走。”说着梁歆甜就要把身上的衣服脱下还给男人。
“不着急,我们还早着呢,对吧?”陈伯骞连忙阻止她脱下衣服。
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,眼睛看向刘海。
刘海马上识趣的接话:“是啊,是啊!我们还得给车子检修检修,加点油,吃个饭休息休息才继续上路。”
梁歆甜见两人这样说,才放下心来,她其实有点害怕那几人又杀回来,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