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侯府。
云娇然躺在床上疯狂的吼着床前的宣志承。
“你说,你是不是故意的,你明明早就知道,为何现在要说出去,我的名声都被你给毁了。”
宣志承头发半白,面色苍老憔悴,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低头沉默不语。
他也未曾想到,他的庶子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件事,前来质问他,他就是劝解了一番,却被人听到,还被宣扬了出去。
看着床上全身动弹不得,只有头部以上激烈颤抖,脸上扭曲,奋力的吼叫着的人儿,垂眸叹气妥协道。
“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,你想怎么样都可以。”
云娇然瞪着眼睛,一声一声的笑着。
“呵~呵~呵~我想怎样都可以?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怎样?”
云娇然回正脑袋看着素粉色的窗幔,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宣志承说。
“我想让你待在这里哪都不许去,可以吗?”
没有听到回答声,云娇然无力道。
“呵~你明明做不到却总说‘你想怎样都可以’,是真的我想怎样就怎样吗?”
云娇然祈求可怜的眼神看向宣志承,宣志承只是垂眸沉默不做回答。
她已经见惯了他这种表情,面无波澜的回过脑袋。
“你既不爱我又要娶我,娶了我又要想别的女人,那时我怀着孕,你也是说‘是你对不起我,我想怎样都可以’。
我那时气愤极了,我说不需要你的假意体贴,不需要你装模作样的对我好,我后悔了,你还可以变成原来的样子吗?假的也好。”
宣志承依旧垂眸沉默。
云娇然嗤笑了一声苦笑:“不可以?”
看着宣志承依旧是沉默不语的样子,云娇然紧紧皱着眉头。
“你倒是说话啊?说话~”
后边两个字是云娇然吼出来的,苍老却依然尖锐刺耳的声音也没有让坐着的宣志承动一丝一毫。
云娇然更是疯狂的摇晃着脑袋:“说话~宣志承,你给我说话~说话~说话~说话~”
房间寂静的可怕,像是没有人存在一样。
云娇然深吸了一口气,看着宣志承一句一顿的说道。
“我喜欢的人是沈阳华,我背着你和你弟弟生了孩子,我杀了你心爱女人的孩子,我送了寿礼给施月如,是沈清雪的遗物......”
每一件事都踩在这个男人的痛楚,可这些事再也不能让宣志承有丝毫的恼怒。
云娇然看着面色平静的宣志承,流着眼泪苦笑:“你倒是生气啊!你是不是个男人,你为什么不生气。”
说了这么多,也得不到一句回答。
云娇然向床里别过头,呆滞的目光没有一丝神情,如卸了力一般。
“你去查一查这件事情总可以吧!我不相信这是一个巧合。”
宣志承听到这句话如临大赦,缓缓站起身,佝偻的身躯转头便离开,没有一丝的犹豫。
走出门口,他才找来下人调查这件事。
这两日沈悦心每天都会去福寿园和祖母讲讲宣家的谣言,对云娇然的辱骂,对宣志承的嘲笑,对宣家的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