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悦心缓缓而来,捡起火折子,不紧不慢的盖好。
声音清冷:“你又是谁呢?为何要烧这仓库?”
小六子黝黑的脸上震惊,她是谁?庄子上从来没有见过她,知道自己烧仓的人只有主家,难道谁泄露了?不,不可能。
“小六子,你这是在干什么。”在抓到人后,沈悦心让听雨悄悄地叫来岳山,看到他满眼惊讶,应该不知情。
小六子看到庄头眼睛一转哭诉起来:“庄头,你可要为我做主啊!我夜里尿急,出来看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,没想到看到这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要烧仓库,我要制止却被她们抓住了,还诬赖说我要烧仓库。
我在这庄子好几年了,您又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怎么可能烧仓库呢!
这几个人说来借宿的,我看就是不怀好意,庄头快通知沈家将人抓走,好好惩治一番。”
岳山眼睛一缩,又看了仓库跟前的柴火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真是笑话,她沈家小姐要烧沈家粮食,是脑袋有问题吗?
“小六子,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,竟敢烧仓库。”岳山生气,他救了小六子,小六子却要断了他的差事,沈家可是好人家。
“不是,我说的是…”
岳山也不想和他多说,打断他:“你说什么,在沈家小姐面前还敢撒谎?”
“沈家小姐…”小六子嘴唇微张,他完了,眼珠一转狠咬一下嘴唇,就要咬舌自尽。
迎风眼疾手快的捏住他的下巴,迎风虽然是女子,可力气可是大的很。
“用棉布塞满他的嘴巴,挑断脚筋手筋。”沈悦心声音温和,说出的话却让人颤栗。
沈悦心也不心急,拂袖转身道:“庄头,麻烦您让大河小河把这几个仓库的看守人抬到庄子里休息吧,他们被下了迷药。
这里就不用过来了,这里的事也不要告诉任何人。”
等他们都退下,迎风将小六子扔到一个看守屋,听雨不知从哪里搬来一把椅子。
沈悦心慢条斯理的坐在椅子上,喝着热茶:“什么人指使你?”
小六子知道自己跑不掉了,大不了一死,可自己还有家人在主家里当差,他不能说,直接闭上眼睛,油盐不进。
沈悦心红唇上扬,霖然一笑:“你是不是想着,大不了就是一死,我又能拿你怎么办?不不不,死太难了。
你知道大牢里有一种刑法叫凌迟吗?凌迟就是将活生生的犯人割上三万六千刀,人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,还不会死去,然后在最后一刀处死罪犯。
不过我很仁慈的,我会割上一百刀之后找一个大夫,给你治好,长出新肉,然后再割一百刀,再治好,总之会让你好好的活着。”
沈悦心轻轻吹了吹茶叶,喝口热茶转头道:“迎风,先割十刀试试,记住刀口浅些,还要割九十刀呢!省的没有地方割。”
迎风心中惊诧,小姐是哪里听来的酷刑,平时小姐最是宽容,下人们的小错也不会惩罚,她还担心小姐过于心软,容易吃亏,看来她是多虑了。
一旁的小六子已经麻了,这是国公府嫡小姐说出来的话吗?这看着温柔娇嫩,美丽可人,竟然这么心肠凶狠,手段毒辣。
迎风拿着小弯刀,在小六子眼前比比划划,像是在找下刀的地方。
小六子眼睛直直的盯着弯刀,生怕下一秒落到身上。
正当迎风挥刀的一瞬间,小六子使出全身力气蠕动,嘴里嗯嗯啊啊的着急,好像要说什么。
沈悦心玉指制止了迎风,蹲下身粲然一笑:“还自尽吗?”
小六子害怕的猛摇头。
“是谁指使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