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，朕倒是想知道，方小姐一心为百姓考虑，又为百姓做过什么呢？说出来，朕也好嘉奖于你。”皇帝捏着风禾的手，面色不愉的看着一旁的方灵。
“臣女，臣女……”方灵面色羞红了起来，吞吞吐吐的。
她哪做过什么事啊。
这些封建的古人，哪值得她费心思。
但是现在皇帝问，箭在弦上，方灵就必须想出来一个。
有了。
以往看小说的时候，那些穿越女主都是施粥什么的。
古代的女子为了好名声偶尔也会去施粥嘛。
在方灵看来，这些人就是虚伪。
“臣女在府中省吃俭用，省下的银子在城郊免费施粥，为天下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。”
方灵微微低着头，脑海里已经能想象到皇帝的反应了。
一个封建王朝的皇帝，见多了四肢不勤，五谷不分的女人，肯定没见过她这种忧国忧民的新时代女性。
皇帝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面前的女人。
他还以为他做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，才有胆子在这儿嘲讽他的贵妃。
结果呢？
她这是光明正大的打他这个皇帝的脸。
他登基的时候，就让人在每个郡县都设立了善所，并且明令禁止官员去施粥。
善所是朝廷设立的正式雇佣场所。
有官宦，富贵人家在里面找小厮，丫鬟，跑腿的小二。
也有来找工作的贫苦人。
除了那些之外，善所还收读书人手抄的书本。给那些寒门子弟提供一个机会。
还有朝廷出钱找人修路，挖水渠。
要是身有残疾的，年迈的就留在善所打扫卫生什么的。
皇家子弟还有那群大臣，都是人精，有样学样。
善所是天子特设的，那些人也只能支持。
他敢说，现在他的子民，只要愿意吃苦的，愿意劳动的，很大一部分都能吃饱饭，穿暖衣。
以往每朝每代都会有人时不时去施粥，那些好吃懒做的人自认更加心安理的好吃懒做。
若是所有人都等着官员施粥救济，那他这个国家怕是很快就要不存在了。
现在他就是为了正正这股歪风邪气。
现在，方灵这个女人在郊外施粥，不是告诉所有人，他这个皇帝做出的决定是错误的，还不如她一个姑娘家。
不配做皇帝。
真不愧是安王的人啊！
“礼部尚书还真是教了一个好女儿啊。”皇帝声音冰冷，听不出喜怒。
听到方灵耳朵里，就成了皇帝只是碍于风禾在场，不好直接夸奖她。
“陛下，臣女也只是尽一下绵薄之力，陛下不用奖赏的。”方脸一脸娇羞的抬头看向皇帝。
这么帅的人，可惜被风禾戴了绿帽子，真是可怜。
皇帝额角的青筋突突的。
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直观的指着鼻子骂。
善所建立自然不免遇到各种问题，假公济私的，阳奉阴违的，贪污的，但是不可否认，善所的存在也改善了百姓的生活。
现在被人指着说，你建那破善所，还不如我施粥能帮助百姓呢。
我是真为民考虑，你这个皇帝连微薄之力也不愿意尽。
被人当面骂成这样，皇帝觉得自己的脾气也是极好了。
“放肆。”身边跟着的太监总管，见皇帝脸色不对，赶忙呵斥道。
偏偏方灵黑跟没有察觉一样，依旧用星星眼看着皇帝。
一旁的风禾已经看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