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梁博文的想法还是很单纯,单纯地就像冰融化了,就是水一样,仅仅是一种物质的多种变化而已。她认为学生与学生之间本就应该有话可谈,而不在于男女同学是否相距较近,是否得出现在特定地场景之下,更不应该有貌似东施效颦的做法,以孩子的心态在桌上划分出一条清晰的界限。
吴玉涵听到这里,忍不住地微笑着,也在心里寻思着:“原来如此啊!姐,我觉得还是奶奶说得话最正确,你很多时候,脑袋真像是用木头做的,不开窍。”也迅速地打成信息发了过去,觉得这种所谓的爱情有些滑稽可笑。梁博文看了信息愣了一会,故意地跟着回了一条反问地信息:“我怎么从来没听奶奶对我这么说过呢?”想了想之后,寻思着:“玉涵说过,奶奶说我的时候,都不像有些人那么不开心,还总会笑着去说。”不由得笑了起来。吴玉涵并没有打断这个问题,反而嘀咕着:“在一个天生的木头面前,你即使和她说了想法,她也未必能听懂。我说这话不像我姥姥,也已经算是比较直接了。”明知道梁博文会回避这个问题,可觉得听到关于梁博峻的个人问题时,也感到他对于爱情的理解也是相当地不开窍。
梁博文轻轻地吸了一口气,又输入了一条信息,也是很无奈地嘟哝着:“好了,好了,我接受你的教训。我可得睡觉了,估计明天还得加班呢!”也想在这个落雪的夜晚,把身体蜷缩进被子里,做一个与外界完全隔绝的童话梦。吴玉涵也随后发来了一条信息,很爽快地答应着:“好啊!表姐,不早了,睡了。”然后,她也没有再继续发信息过来。
梁博文关了电脑,抬手按摩着有些胀痛的眼眶,但好多美丽的画面,却依然清晰可见。她想象着夜晚的雪花,在空中轻盈地飘舞着,而在那片雪景之中,一对对恋人相互依偎着,漫步在雪地之上,彼此倾诉着深深地爱意。雪花如同一个个跳跃的音符,谱奏成了一曲美妙动人的乐章,人们伴随着雪花的飞扬,开始了浪漫愉悦地一场轻歌曼舞。
她幻想着这些美丽的场景,起身走去了冷正敏的房间,有些惊喜地寻思着:“奶奶什么时候回来的呀!”脱下了穿的外套,轻手轻脚地钻到了被子里,也很开心的想着:“博辉不会没有原因就睡我房间的,原来是想给我一个期待地惊喜呢!”感到冷正敏翻动了一下身体。她并没有打扰冷正敏的休息,觉得好像置身于了那个充满诗意和浪漫的世界,尽情地享受了那份宁静与美好,而且很快地进入了睡眠。
梁家慧与远道而来的老同事约了聚餐,聚餐结束后和吴承东通过联系,知道了他还在公司以后,又与同事们结束了聊天,还是来到了冷正敏的住处。她生怕吵醒了家里睡着的人,还是先轻轻地推开了冷正敏卧室的门。但是,当她看到梁博文独自一个被子,而且与冷正敏保持了一些距离,好像贴着床边睡的时候,反而觉得心里好温暖。
她静静地走近了床边,寻思着:“看起来,博文回来的时候,我妈已经睡着了呀!她年纪大了,也只有现在这一会觉,再过一会,也就眯瞪着眼睛到天明了呀!”为了确保他们睡得温暖,她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,看到他们身上的被子都盖好了,才小心翼翼地迈步退出了卧室,并且轻轻地关上了卧室的门。
她想到梁博辉可能睡在了小书房,可是他看到小书房的门开着,而且里面没有梁博辉的身影,于是又迈着轻慢地脚步走到了梁博文的卧室门口。她轻轻地推开了卧室的门,听到卧室里传来了均匀地呼吸声,还是微笑着关起了卧室的门。可是,她还是不小心触动了门上挂的风铃,使得声音不大却很清脆的风铃声,还是打破了夜晚的寂静。她借着微弱地门厅的灯光,抬头看着朦朦胧胧的风铃挂饰,在心里沉叹着:“‘别来沧海事,语罢暮天钟。’”想到冒着雪离开的老同事,觉得偶尔才会想起的一个来自遥远地方的故事,也被清脆悦耳的风铃声惊醒了。
梁家慧往小书房走去,思绪沉浸在美妙地风铃声中,依旧回想着过去的日子,梁家慧不禁感叹着:“这些年的生活,如今都成了回忆了呀!不管是与认识的人在一起,还是和认识的人有了生死离别,我都没有与他们疏远,或者有了很长地距离感。可是,我觉得今天有了,而且我的私人空间里,也有了风铃的响声。她感到回忆过去,就像是在聆听一个曲折坎坷的故事,也向往着与故事中的那些人到了今天,就得天天都有一个新的开始。”按亮了小书房的灯,抬起手腕看了看表,寻思着:“承东在公司处理公事,晚上也会住在那边了。”看了看关得严实的房门,走到了她喜欢居住的床跟前,看着书架上堆满了书籍,也看到了属于她的时光的烙印。
她把床上叠放整齐的被子拉开以后,又走到了书架的跟前,坐到了书桌前的座椅上,往飘着茫茫大雪的窗外看去。她也想起了下午的时候,她与梁家志的通话,那时,梁家志话音轻慢地说着:“家慧,我知道你担心我,可你需要好好地工作,不能因为我的事分心。”这些话语如同更大地钟声,不如风铃声那么轻快地响起。她也考虑了,如果她继续担忧下去,只会让梁家志的心理负担更重。她回想着这些话,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一直以来都在用行动和言语说服她,关心她的梁家志。作为梁家志最疼爱的小妹,她心中也涌起了深深地愧疚之情,也深深地叹着:“关心一个人,不能只去看他的表面,当我们觉得后悔的时候,竟然只能对他们说‘关心不够’。”而且这种心碎如焚地焦灼感,还是不自觉地涌上了她的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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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叹了一口气,转过身看着书架,目光停留在了书架上的那个相框上,也看到了他们一家拍的那张全家福。她眼中的泪水渐渐湿润了眼眶,也模糊了视线,还在心里沉叹着:“孟子曰:‘天下有道,以道殉身;天下无道,以身殉道;未闻以道殉乎人者也。’”又默默地念叨着:“我们成家立业不久,老爸就离开了我们,而且是为了工作以身殉职了。我们都很爱他,他也很爱我们,可是我们却没能挽留住他。”怀着对逝去的家人的思念,起身关上了开着的灯。然后,她静静地躺在了床上,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晚,直到时间近了凌晨了,才悄然地睡着了。
清晨,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了卧室,梁博文慢慢地睁开了双眼,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时间,瞬间觉得睡意全无了。不过,她还是慢慢地扭头看了看身后,想知道她是不是在做梦,也看到了已经起身的冷正敏。她看着冷正敏笑了起来,话音微扬地说着:“奶奶,您是不是天气预报呀?这几年的冬天,您只要从家里回来,时隔不久都会有一场大雪。我还刚想着,您不回来过冬天了呢!您也瞧到了,昨天下了好大的雪呢!”起身拍了拍胳膊,又运动了几下胳膊,也试图唤醒她自己,确定此情此景并不是一个梦。
冷正敏也看到天晴了,而且梁博文也睡得挺熟,还是嘟囔着:“天还这么早呢……礼拜天了,你这个时间还困着呢!博文,你再睡会吧!”看到梁博文打了一个哈欠,而且昨晚回来的又那么晚,还是想让她再睡一会补补觉。
梁博文还是笑着看着她,话音轻柔地说着:“奶奶,都八点钟了呢!我这么肯睡,下辈子估计要投胎做猪了。不过,我现在还是得赶紧起床,争取下辈子还能找到您!”说完打量着已经梳洗过的冷正敏,看到她穿着自己织的毛线外套,迈着不能再轻再慢的脚步,还是想在床上赖一会儿,和她继续絮絮叨叨下去。
梁家慧服侍冷正敏吃过了早餐,推开卧室虚掩的门走了进来,微笑着说着:“两只可爱的小猪……哦,也只有一只小猪在家了呀!博文,你也应该起床了呀!你再睡下去,可就要饿肚子了!”想到梁博辉已经起床洗漱,也想着不在家的吴玉涵,慢步地走到了床边。
梁博文懒洋洋地伸展了几下胳膊,话音轻慢地说着:“姑姑,早!”又很快地把胳膊放了下来,让胳膊软绵绵地垂落在了床上,轻声慢语地说着:“您昨晚回来,我也没听到。我们都休息,您就多睡会嘛!”还是起身穿好了衣服,抬起手按压着眼睛周围,和梁家慧一起走出了卧室。
梁博文去洗手间洗漱过后,来到餐厅坐到了餐桌前,抬手用双手捂着一碗稀饭,想着:“好久没喝小米粥了呀!”才松开了碗,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稀饭送进了嘴里。
梁博辉洗漱结束并没急于吃早餐,而是回到卧室清理回了原来的模样,也把他睡的被子抱回了小书房,才寻思着:“如果不是我有躺床上看书就犯困的习惯,也担心姐发现了我看她的日记,我就不会睡到姐的房间了。”看到床上的另一床被子挪动了地方,站住没动的听了听门外的话音,才迈步走出了小书房,来到了餐厅。
他看了看梁家慧,还有梁博文,微笑着说着:“姑姑,姐,早!”也坐在了梁博文对面的位置上,说着:“谢谢,姑姑!”接过了梁家慧舀好递来的一碗小米红豆稀饭。他看着浓稠飘香的小米红豆稀饭,话音轻慢地说着:“姐,您不会也睡过头了吧!”喝了几口热乎乎地小米红豆稀饭粥,又用筷子夹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。
梁博文点了点头,说着:“昨晚回来的太迟,看到您睡了,也没和你打招呼。”又喝着碗里的小米稀饭,寻思着:“我还有事情要处理,待会也得先走一步。不然,博辉肯定会跟着我……”想着转身往客厅看了看,又犹豫地吃起了早餐。
梁博辉吃过了一根油条,又很快地喝光了一碗稀饭,也看着神情犹疑的梁博文,话音平和地说着:“姐,您可不能说有事,待会不吭一声就出门了呀!您不是说我妈有事找您么,我一会跟您一起去,我也有一周没看到他们了。”说着起身走出了厨房。梁博文起身收拾餐桌,转身看着他答应着:“好啊!”刚想端起碗筷去厨房,可是碗筷已经被梁家慧端了起来。
梁家慧微笑着看着她,话音轻婉地说着:“博文,你最乖了,是吧?你听姑姑的,你和博辉一起去吧!”询问的眼神看着梁博文。梁博文点了点头,有些不情愿地答应着:“可是……好吧!”无奈地叹了口气,在心里嘀咕着:“我们什么时候,才能安稳地吃一餐饭呢?几年过去了,我从来没有很用心做的一件事情,就是吃饭了呀!”好像看到了郑红秀疼爱的眼神,还有劝慰他们才有的嗔意地话语,觉得心里有了吃过早餐有的温暖。
梁博文回到卧室拿了一件外套,又拿了冷正敏给她织的毛线围巾,寻思着:“昨晚与他们不辞而别,还希望他们可以原谅。”走出了卧室,看着梁博辉说着:“我得加强锻炼身体了,最大地热量可是锻炼出来的。”想到了刚放下的事,也走到门口拿起了背的包。梁博辉怔了一下,跟到了她的附近,话音柔和地说着:“姐,锻炼身体消耗的是热量呀!您瞧您也只能说高点了,想锻炼补充热量可以,其他需要有的热量,您还得靠吃饭来补充。”又看着梁家慧,话音微扬地说着:“姑姑,我跟我姐回家看看了。”看到梁家慧向着他挥了挥手,话音柔和地说着:“好,好,你和你姐先回家看看吧!”才推开了家门,让梁博文走在了前面,并且轻声地说着:“姐,您慢点走!”走出了家门,把家门关了起来,也接过了梁博文递来的围巾,围在了脖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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