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看见她愈发想逃离自己的动作后,他本能感到不悦,同时伸出手,平常温暖干燥的手掌变得微凉,几乎能媲美女孩肌肤温度。
他骨节分明的手完美似玉,没有显透狰狞的青筋,冰凉指腹狠狠捏住女孩小巧下巴,拢眉冷戾询问:“理由。”
男人冷冷的语锋就像周围急剧下降的寒温。
刺骨又凛冽,侵略性十足,妖冶桃花眼仿佛蕴藏了凶兽,笼罩在金丝眼镜后面被极力压制着。
他向来不是个喜欢纠缠不休的人。
可女孩这一番话,让他第一次有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冲动,或许其中掺杂着几分怒意,更多的却是对女孩毫不留恋想离开自己的迷茫,委屈,不愿。
只不过他情绪从不外露,哪怕心里乱成了一团麻。
换作其他人说这些话压根得不到他一个眼神。
娇娇被迫仰起头与他对视。
作为很了解自家男人的她来说,很清晰看见他眼底转瞬即逝的慌乱,即使面前男人掩饰的极好。
他在压制。
在压制他随时会暴动胁迫女孩听话的理智。
这个位面的他为人看似清冷淡漠,实则脾性阴鸷略暴躁,不知道是不是与前两世的经历有关,耐心时有时无,强势冷傲,情绪深沉,生气和高兴从不显于色,放松时气势慵懒,不悦时气势紧绷。
娇娇还是因为对他本身带有了解,加上自家男人每一世的闷骚性格,她会时常下意识探索他的作风。
以她的性格,对于喜欢的人就在身边,完全没办法做到久而久之的忽略,哪怕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,但娇娇为人就是这样,只要彼此都认定了对方,她愿意被言情小说里的BT偏执反派囚禁,接受世界只有他的存在,前提是这个反派得是她也喜欢的人。
这并不是什么恋爱脑,而是她的恋爱观,因为啊,她同样是一个眼里不容沙子的恋人,她也想要对方的世界里只有她,这样才公平不是吗。
陆景渊垂眸睨着在他面前走神的女孩。
骤然间,他气魄上涌,眼底噙着一抹怒色,恐怖的低气压自身上散开,如第一次见面时从深渊走出的阴暗恶魔,神情沉得可怕,声音冰冷骇人:
“说话。”
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他指腹凶恶发狠的力度。
“嗯疼...”娇娇被下巴突如其来的疼痛拉回神。
她干净纯澈的水眸弥漫出氤氲雾气,黑白分明的眼瞳仰视上方男人,莹白小手本能覆盖住痛处,却径直与他的手背亲密接触,两人止不住心口悸动。
想要拿开手已然晚了一步。
陆景渊目光触及她泛着泪花的眼尾,下意识松了些力道,刚好女孩小手探来,他立即牢牢捉住。
另一只手则极其强势的把女孩往怀里带。
“哥哥...”
男人不理会娇娇的惊呼,猛然将人儿轻松抱起,看也不看直升飞机内悄咪咪看戏的两兄弟,转身大跨步朝后面的一栋房屋走去。
他狠狠一脚踹开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。
“哥哥,放我下来...哥哥。”
女孩似乎是被吓到了,她死死抱紧男人的脖子,娇音轻颤,双腿象征性挣扎着,整个一副害怕面对接下来未知场景的抗拒。
如果忽略她眸底气定神闲的笑吟的话。
该说不说,她甚至还有些兴奋。
内心不断猜测是不是进去里面后就酱酱酿酿/害羞。
女孩的极力抗拒让陆景渊气笑,“叫什么?不是哑巴了么?”
他说话时眸底不见一分笑意,语调森冷,寒戾弥漫,目光冰凉,大手紧紧掐住女孩腰身走进去,环顾一周,快步行至房内最干净的沙发前。
远远的,操控着风异能掀掉布满灰尘的沙发布罩。
“啊哥、哥哥!”
娇娇虽然早有预料,但男人把她丢下去那一秒还是难免惊慌失色,利索的在沙发上回弹两下,很快就被压制住身形一动不能动了。
“现在没别人,我们好好谈一谈你的理由。”
他居高临下凝着女孩,气势逼人,手臂却牢牢护住她防止掉落砸地,俊美脸庞,拿下金丝眼镜随手丢进空间,他冷眸下的那颗浅痣被长睫阴影遮盖,隐隐有几分诡色。
女孩按耐住心底兴奋,佯装着继续抗拒与挣扎。
男人耐心尽失,他半眯墨眸,单手强势扣住娇人儿的一边脸颊,眼梢泛着浅浅的猩红之色,似不悦。
他薄唇轻贴女孩苍白的软唇,压抑着怒,哑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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