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娇一觉醒来,外面已经日上三竿。
看着陌生的奢华环境她一时还转不过神来,怔怔仰脸看向一处发呆,状态有些脱机,好半天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。
她刚缓缓坐起身,外面就传来玉竹询问的声音。
娇娇晃了晃待机的脑袋,对外扬声说了一句:“进来。”
由玉竹和一陌生女宫领头,后方一众侍女端着洗漱用具,步态整齐如一的低眉垂眼走进来。
昨夜她已经从六六口中知道了身边的宫女名字。
只要不是与剧情相关的信息六六都能解答。
一个玉竹,一个玉霜。
昨天跟着的是玉竹,玉霜生病请了假才没来跟前伺候。
娇娇抬眸扫了两人一眼,想来那脸色还微微苍白的便是玉霜了。
在众侍女伺候下起身洗漱穿衣。
“身体如何了?”
她随口问起,众侍女却愣了下。
发觉到被问的是自已,玉霜慌忙行礼应话:“回媚姑娘,奴婢昨日抓过了药,现在身体已无大碍。”
“嗯,没事就好。”
似乎真的是不经意随口一问。
娇娇闭眼不再言语,任由她们的指尖在发间翻转穿梭。
“多谢姑娘关心。”玉霜松了口气,眼睛全神贯注的梳着发,提心吊胆的,目光不敢乱看,生怕一不小心就犯了错,毕竟今日的媚姑娘不知为何竟与平时有些许不同。
往常哪里会注意到她们,更别提对她说关心的话了。
两人挽发的技术显然十分娴熟。
娇娇不过打盹稍眯了一会儿头发就挽好了。
看着镜子里举手投足都娇媚入骨的自已,她突然就想到了阿净当初给自已挽发的一幕了,娇娇心中一动,在玉竹玉霜两人稍退不解的余光里,她缓缓起身走向不远处的床榻。
指尖探入枕下,借着动作掩饰拿出空间的红玉簪。
上面缠绕着的红芯桃花还一如初见般精致娇巧。
“今日就戴这个吧。”
“是。”
玉霜接过红玉簪没有多想。
插好玉簪。
娇娇对着镜子满意的勾唇浅笑,她端坐着左看右看了下,这才起身款款迈步走向摆好早膳的桌子。
看着桌上精致可口的早膳,她轻问:“殿下呢?他可有用过膳?”
玉竹福了福身:“回媚姑娘,太子殿下每日一早都会准时去中宫上早朝处理政务,除了晚间休息的时候,奴婢们很少见到殿下,而殿下的膳食也一直是由何总管亲自负责,奴婢们并不知晓殿下身边的事情。”
自来东宫以后,她们就未曾再去过中宫了。
闻言,娇娇未语,接过玉霜递上来的珍宝粥浅尝了一口,状若无意的感慨道:“嗯,殿下这般用功,倒是替皇上分担了不少压力,也罢,今日本姑娘就不找他要说法了。”
“对了,不知现在圣上的龙体如何?”
她轻飘飘的语气仿佛只是好奇随口一问。
玉竹玉霜两人却直接吓得跪倒。
如临大敌道:“媚姑娘开恩,奴婢们是万万不敢私下妄言陛下龙体的,求姑娘饶了奴婢们一命。”
她们吓坏了,当下谁人不知陛下卧病在床连话都说不明白了,这才将朝政大权全部交由了太子殿下,虽然人人都认为陛下命不久矣,但她们一小小内侍女宫哪敢妄议这种事。
别说参与了,两人心底是想都不敢想的,生怕哪天不小心说错话,被有心人告到殿
“起来吧,我只是问问而已,瞧把你们吓得。”
有事,绝对有事。
娇娇嗅到了剧情的气味。
她们这般受惊反应,想来位面皇上的身体是十分不好。
没准离驾崩都不远了呢。
玉竹玉霜起来后动作仍然小心翼翼的精神紧绷着。
娇娇见不得她们这样忐忑不安的害怕模样,迅速用完早膳便打发她们出去干自已的事情,她还吩咐了不许人来打扰,她要在后院子里一个人磨花粉研制香料。
没错,这是巫族人从小就要学会掌握的技能之一。
娇娇当然不会研制香料了。
可玉竹她们伺候的人却是早就知道媚姑娘身份神秘,喜欢捣鼓一些寻常人不会的东西也很正常,她们哪里会深想。
没人外人,娇娇瞬间放松了端着的身子。
她一个闪身进入空间,浑身慵懒的翘腿半倚半躺在贵妃椅上,指间捏了一起带进来的葡萄,大颗圆润,脆甜多汁。
娇娇懒得剥,连皮带肉咽下去。
“六六,你把外面监控屏幕开着,我要出宫散散步。”
“哦还有皇宫的地图给我拷贝一份传过来。”
恢复记忆的娇娇使唤起系统来开挂早就得心应手。
六六一一应下照做。
只要不关乎到透露剧情的事,别的它都能帮宿主搞定。
娇娇稍微乔装收拾了一下。
不过片刻,一名眉眼妩媚入骨的白皙公子闪现在房中,她着一身浅衣雪袍,腰间束白绫长穗,透亮的乌发束着白缎带,腰上那块羊脂白玉环玉佩跟着她款步行走间轻轻悠晃。
远远看着,背影清瘦如竹,仪态优雅,好一位飘逸出尘的入世神仙,叫人情不自禁地就想追上前去窥见一面。
然而,离得近了再看清仙人那张小脸。
冰肌玉骨,唇若三月桃花,妙啊,世上竟真有人生得像墨画里描摹出来的极品妙容,仙人美则美,却让人瞧上一眼后就被撩动了心弦,刹那间面红耳赤的不敢再与之对视了。
此等绝色倾城的容貌,谁人相配?
娇娇就顶着这样一张红颜祸水的脸借助空间出了东宫。
她是抹了厚粉修饰过的,但效果似乎比不施粉黛还美。
一种清冷的,易碎的,我见犹怜的遗世美。
娇娇没法,戴不了口罩,要不是男子遮面纱在金陵城都太惹人瞩目,她都想把当初买给阿净的白色纱帽给戴上了。
皇宫内森严戒备,进出的门都有禁军把守,别说人,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。
不过对娇娇来说只要把握住时机还是有机会飞过去的。
趁着他们交班巡逻,她消失穿梭再闪现。
一路上‘过关斩将’的还真顺利搭上便车出了宫门。
她一闪而过就消失不见了,哪怕不小心余光瞥见的人也会以为是看花了眼,光天化日之下谁有那个天大的本事啊。
便车不知道是哪位贵人的马车。
娇娇无心探究,出宫门一会她就寻了个地方闪现离开。
多亏了那个亿点点的轻功啊她才能这么牛掰!
.
味之都酒楼,入眼处全部座无虚席。
吵吵嚷嚷的画面倒是极其热闹。
娇娇没上楼坐包厢。
她点了一壶酒,几样小菜,就在大厅极少会被人注意的角落里,一口菜一口酒,细嚼慢咽的品尝着。
酒是被她偷偷换成了空间里屯放着的香甜果酒。
不醉人,恢复记忆后她想这一口很久了。
而娇娇不知,在她竖起耳朵悄悄分辨听着周围信息时。
也有不少人在她不知道的方位偷偷看着她。
一袭素色白衣,虽说在金陵城都内十分常见,可,能把简单的白衣穿出将旁人都给比下去的韵味,还是鲜少有的。
所以她一进门就吸引了小部分有眼光的人的注意。
二楼某个包厢中的束腰黑袍男子便是其一。
他与别的偷窥之人不同。
他色胆大。
吃饱喝足后,酒菜少了大半,娇娇半撑着下巴,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,掀开眼帘瞟了一眼远处几个男人的地方。
许是嫌吵,她掏了掏耳朵唤住路过的小二。
“麻烦将我这桌上的糕点全部打包起来我要带走,还有,麻烦再打包一份梅花饼,尽快。”
随着话落她把手中银票轻轻甩了过去。
“好勒客官!您稍等啊!”
小二弯腰恭恭敬敬的接过银票利落跑开。
不消片刻。
娇娇提着新鲜打包好的点心离开了酒楼。
手中梅花饼的香味极其诱人,吃撑了的娇娇拍了拍肚子,蹙眉轻叹一口气。
难怪味之都酒楼生意这般热闹,四面八方吵吵嚷嚷的说话声吵得她脑仁疼,基本都是普通城民,无非说一些城里发生的无关紧要的事情,她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获取到。
倒是知道了这梅花饼为何卖的这么好,原来是几年前掌柜的盘下了满香斋,铺子带厨师都一并高价收入了囊中。
现在满香斋已经改成了卖胭脂水粉的满香阁。
听说在金陵城都内也十分受欢迎。
不知道是不是巧合,她之前那个梦境中也有满香斋。
她打算去以前去过的另外几家店铺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