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潮溢,本是天灾,可进京的流民敲响鸣冤鼓,状告泉州的衙门贪污河道修缮款。
因为河道修缮不利,才让此次海潮溢如此严重。
河道,可是去年太子亲自带人修缮的,回京后各种文书案卷,还有修建的图纸,非常齐全。
而如今来京城的流民却说,河道根本就没有修过!去年坍塌的河堤,还是一样的。
朝野上下,一片震惊。
龙颜大怒,责令太子闭门思过,案子一天不查清楚,太子就一天不得踏出东宫一步。
而深居东宫的太子,每日都被太子妃和赵姨娘的勾心斗角折磨……
只不过,柳穆清没心思关心赵姨娘的生活,涌入京城的难民越来越多,已经严重饱和,京城百姓已经不能正常生活。
柳穆清便在京郊的位置开辟出一大片空地,安营扎寨,将难民都送到这里。
就在她忙得不可开交时,柳相书上门来了。
很久不见,柳相书似乎憔悴了许多。
“叔父有急事?我一会儿要去处理难民事宜,恐怕没时间。”柳穆清不打算和柳相书周旋。
“柳公好忙啊,忙到见长辈的时间都没有了吗?”柳相书往椅子上一躺,开始拿长辈的腔调。
“管家,你陪叔父说说话,我有事先走了。”柳穆清说着起身就要走。
柳相书一听便急了,赶紧起身,“我有事!有事!”
柳相书铁青着脸,有怒气,却不敢发。有求于人,有什么办法?
“你现在是公爵了,出门参加雅集什么的,带着点你大姐姐吧。”柳相书开口。
“你大姐姐到年纪了,婚事却始终不能落实,这方面你多上心。穆月如果得嫁高门,对你也是助益,省着人家到处说你有名无实。”
柳穆清有些想笑,她是不是有名无实的公爵,要看柳穆月嫁什么人?
“叔父开玩笑了,侄女的婚事还没落定呢,我一个闺中女子怎么能帮姐姐说亲?”柳穆清想也不想拒绝。
“没让你说亲,只是你日后参加雅集什么的,带上些穆月吧,让她也见识见识世面。”柳相书解释。
“我记得,大姐姐之前和赵姨娘走得很近,怎么,闹矛盾了?”柳穆清的嘴角略带嘲讽。
她和二房还没分府的时候,赵五娘为了制造谣言给自己的脸上抹黑,柳穆月可没少帮忙呢,两人好的跟个什么似得,这么快就凉了?
“你也知道那是赵姨娘,入了东宫后宅,出来一次多不方便?怎么让你带上自己的姐姐这么为难吗?推三阻四!”柳相书有些怒气。
“即便出来不易,赵姨娘能接触到的,可都是太子身边的人,只要她肯跟太子提一句,大姐姐的婚事还有不成的?”柳穆清心里冷笑,不方便?怕是被利用完就被踹出圈子了吧!
“那燕世子怎么会听太子的话?他只跟你和大皇子走得近!”柳相书脱口而出。
柳穆清被柳相书的话震惊到目瞪口呆,柳相书可真敢想。燕云鹤,镇远侯的嫡子,将来要承袭爵位的世子,柳穆月想嫁给他?
“叔父请回吧,回去让婶婶煮些醒酒汤吧,我还有事先去忙了。管家,送客!”柳穆清毫不犹豫送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