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多久,川也大统领检查完毕,最后得出的结论是,路边的蝴蝶突然飞到公主的马前,马因为看到蝴蝶受惊,才冲撞了圣驾。
太平公主有些难以置信,她死死盯着川也大统领的脸,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马怕蝴蝶?”
皇上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侍卫统领,他不是在开玩笑吧?
继而皇上的目光从川也大统领的身上转移到大皇子的身上。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,他刚刚还开心呢,大皇子主动过来调查,说明他心里是担心自己安危的。如今看来,这小子怕不是在隐瞒什么?
“川也,别说太平公主不信,本宫也觉得荒谬!”二皇子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,“想糊弄皇上,你也找点靠谱的理由吧!”
川也跪在地上,早知道,此次春耕节前他就应该生病的,告假在家他还少些麻烦事。这是走了背字了还是怎么着,奇怪的事情接二连三,这是天要亡我!
“回二皇子的话,属下不敢信口雌黄,二皇子若是不信,尽可找宫中的马倌对峙。他们常年与马为伍,最熟悉马的脾性。”川也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不卑不亢。
“马倌可在?”二皇子问旁边的总管太监。
“在的,随行呢,只是在最后的车队中。”魏公公躬身回道,“快,去将马倌叫过来回话!”
旁边自有小太监去请马倌,没多久,马倌气喘吁吁地从队伍的最后面跑来,扑通跪在地上,什么都没说,先认罪,将头磕得砰砰响。
传旨的小太监着急,去传人时没说清楚,只道“你出大事了,快跟我去皇上面前请罪!”
马倌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大罪,高墙之内的生存规则,先磕头认罪再说。
“行了行了!”二皇子不耐烦地道,“本宫问你,马都害怕什么?你细细道来!”
马倌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倒地的马匹,还有跪在地上的天平公主。宫中的马他都照料过,也认得躺在地上断气的马是太平公主的马,加上队伍突然停下,也大概猜出个七七八八来。
马倌想了想,“回二皇子的话,若是惊马的话,突然窜出些什么东西,都会让狂奔中的马受惊,比如突然出来的巨大声响,旁边突然窜出来的小动物等等都有可能。奴才还见过,有的马会因为蝴蝶突然飞过来而受惊的。在不同场合,这些都有可能。”
马倌跪在地上,不敢抬头。
二皇子盯着他的后背,像要将他的后背盯出一个洞似的,沉默片刻才道,“你说的可是真的?马会因为蝴蝶而惊?”
“奴才句句属实,就在后山的马场,当时很多马倌都看见了。”马倌回答。
川也跪在旁边,听了马倌的话,同时出了口气,他以前也不信的。只是正好马倌说的那一次他在场,所以才信,今日才有此推测。
否则的话,马身上找不出半点异常,谁知道它怎么就突然受惊了?
“行了,既如此,收拾好,我们启程吧。”皇上没什么表情,“静欢,回自己的车上,如果不是你纵马,怎么会耽误这么久的时间?回去自己关禁闭三日,以示惩戒!”
太平公主谢恩,然后一瘸一拐被人扶下去。刚刚惊马,眼看着要撞上皇上的车辇,川也一剑刺死自己的马,害自己从马上跌落下来摔了腿。
太平公主摸摸自己的脚踝,没断,但是扭伤很严重。只能自认倒霉回到自己母妃的马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