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初雪指着程馨，眼里满是恨意。
“程馨，是她，是她害……”
云初雪捂着肚子，又是恐惧，又是慌乱，“祖母，救救我，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云老夫人忙让人把府医请来，她踉跄着起身，给了程馨狠狠一个耳刮子。
“外祖母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是有个人拿着刀过来，初雪在我前面……”
“够了！”
云老夫人打断了程馨的自辩，怒道：“要是初雪和她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，你给我仔细点皮。”
府医来了，一番紧急救治后，里头自传来云初雪的哭喊声。
“你说，我的孩子死了？”
府医说道：“是孩子挡着，才没有伤到你的五脏六腑。侧妃娘娘，请节哀。”
程馨站在门口，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肚子。
若非那个异族人突然闯出来，她的计划本应该天衣无缝，在她的计划里，云初雪难产而死，而她作为当家主母一直悉心照顾，从未有纰漏，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会被加倍看重。
可现在，她推了云初雪，导致云初雪胎死腹中。
怎么会这样？
云初雪，云家又怎么会饶过她。
不行，她得逃，她得离开这！
她脚步匆匆地往后走去，却不期然撞上了一人，那人是个陌生的妇人，却穿地金贵，程馨一眼就看出了这些衣裳都是她娘以前穿过的。
“你是谁？”
妇人抬眸看了她一眼，却没说话，只是越过她朝里头走去。
“你站住，你为什么穿着我娘的衣服！”
妇人像是看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她，忽然就又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程馨错愕地看向她，却发现她双手垂在身前，像是断了似的。
“你……”
云鬓来到程馨面前，道：“小姐，老夫人在找你。”
程馨听得这句话，也不理会眼前的妇人，只是转身往外逃去。
“给我拉住她！”
老夫人一声令下，程馨就被人按住。
程馨惊诧地看向按住了她的云鬓，怒道：“你做什么？”
云鬓垂眸，“奴婢听老夫人的。”
云老夫人见站在程馨边上的云露，道：“你先把手治好，出来做什么？”
云露跪了下来，云老夫人见状便明白她要求什么。
“你想要我饶程馨一条命？”
“难道我不想吗？初雪没有孩子了，现在伤心欲绝，她喊打喊杀，若不是我说扣下程馨，她的孩子以后就是初雪的，你以为初雪会饶过她吗？初雪再没有生育能力了……”
云老夫人说着老泪纵横，可程馨听得这句话，脸唰地就白了。
“外祖母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那个别院你别回去了，就在这。初雪也不回宣王府，等到了产期，你的孩子就是初雪的。”
程馨剧烈地挣扎着，“这如何能行，外祖母你不能这样对我，你不能啊！”
云老夫人哼了一声，“云露，等她生完，便给她找个院子安生呆着吧。”
听得云露两个字，程馨怔住，她环视周围一圈，并没有看到娘亲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