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夜,月问我用晚膳时,我只命人把灯火灭了,就沉沉睡去。
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迷迷糊糊中,我好似被人抱在怀里。
我挣扎着,嘴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喉咙里很快就有温热的水来剿那滚烫的火。
我只知道,抱着我的手孔武有力,一抹异香袭来,令人心安。
我,大约是做梦了。
醒来的时候,星告诉我,我连续高烧三天,麦提说我心病极重,给我开的药,我竟是一口都没喝就吐了个彻底,担忧地她两三个晚上都睡不好。
“那我,怎么就好了?”
“好在麦提大夫给你施针了,否则真的要危险了。”星解释道。
我起身,对着臭着一张脸的麦提说了几句软话。
“师父,我让你担心了。”
麦提冷哼了一声,“小小年纪,心事重重。别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,我这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继承人,你要给我绝后好歹给我生出一个小徒孙来!”
我笑了笑,“徒儿我贪生怕死,会好好活着的。”
麦提气地去熬药去了。
我问星,“西南那边的战事如何了?”
星迟疑了下,掩饰般说道:“没听说有什么坏消息。”
“这算是哪门子的回答?那边到底什么情况?”
星连连摆手,“没什么事的。”
“星,若你不告诉我实话,我自己即刻启程去西南!”
星一听这话急了,六神无主道:“我听说太子贪食用西南那边的蘑菇中毒了,卧在营帐里几日不能出来。敌军那边又打了个回马枪,好在我军很快有了应对之策,把敌军打了个落花流水。程将军居首功,皇上已下令严斥太子,褒奖程将军了。”
李彻蘑菇中毒?
“情况可严重?”
星摇了摇头,“军营那边没有确切的消息,只说太子卧床不起。”
这必是十分严重的!
我猛然起身,眼前便是一黑。
“太子妃!”
星着急地扶着我,我摆了摆手,“我要秘密去西南,太子府对外说太子妃为太子祈福,闭门谢客。”
“可是太子妃,此去西南路途遥远,你还怀有身孕,如何能去?”
星不停地规劝我,我险些说出,怀鬼的孕这样不着分寸的话来。
此时,一道声音出现在我的耳中。
“就知道她是一心挂念我,好在做的比写那劳什子信强。”
我浑身一凛,停下脚步四处观望了下来。
这屋子除了我,就只有星了。
“星,你刚刚可听到有人说话?”
星摇了摇头,一脸茫然。
我走到了窗前,推开窗就见几个奴仆在清扫院子,修剪枝条。
我目光在他们面前一转,却只看到弯着腰驼着背的几个老花匠。
难道,是我幻听了?
我回到床边落座,鬼使神差地,我问起了李洵。
“前几日宣王殿下来找我,秘密给我的信我放在了床头的八宝阁里,这事你可别泄露出去。”
星被我这么一说,惊讶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