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嬷嬷,皇祖母不太舒服,最近连慈宁宫的宫门都出不去了。你们二人主仆情深,你该回去了。”
林嬷嬷还没得到宫中消息,一听说太后生了病,便狐疑地看向了靖王。
靖王也不理她,只抱着我进了房间。
林嬷嬷转身就去联络,得了消息后,就很快来告辞。
养心殿里,屏风将内外隔开,李洵记得上次来这,还以为靖王彻底不能翻身了。
却没想到,一句父慈子孝就把局面扭转开来。
这次,他被罚跪在殿中,屏风后的皇上正批阅着奏折。
沉默中,只有笔在纸上沙沙作响。
好半晌,内侍走到了皇上身边轻声耳语了一阵,皇上淡淡地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人,就继续批改奏折了。
砰!
门开了,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子被人一脚踹了进来,一脑门磕到了地上,就在李洵面前迸出了血。
那人顾不得头上的血,连忙跪地磕头。
“皇上饶命啊。”
李洵微微垂头,神色清冷,只不过那广袖里的紧握成拳的手骗不了人。
皇帝的声音很是平静,像是诉说某个不痛不痒的话题。
“黄云麾使,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和园?和园外重兵把守,若今天没有出现靖王妃被撞之事,朕那会儿怕是已经在和园了吧?宣王,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!”
黄秋风喊冤。
“皇上,微臣是听说了靖王行踪诡异,这才派人跟着。确确实实是听到了他发狂伤了六皇子,是为了护着皇上您,这才把和园封锁了的。”
皇上放下奏折,走出了屏风,一脚把黄秋风踢到在地。
他踩在了黄秋风的脸上,神色阴鸷可怖。
“那是朕的嫡子,这天下谁都会造反,就他不会!”
听了这话的李洵脸色陡然发白。
“可是皇上,靖王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发病,难道不是装的吗?他说不定早就好了,就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了!”
皇上眉头一拧,神色晦暗不明。
此时,有宫人来报,说是靖王殿下病倒了。
“病倒了?”皇上诧异,明明方才还好好的。
“是啊,已经请了太医去看。说是伤心郁结,已倒下了。靖王妃已哭晕在床前,直说惊惧难安,也已躺下起不来身了。”
宫人话刚说完,外头就传狄英求见。
皇上脸色沉了沉,“让他进来。”
狄英一进来就跪在地上,双手高举过头顶,叩首道:“狄英给皇上请安。如今京中流言蜚语不断,和园囚禁靖王一事已传地沸沸扬扬,有说黄大人有意要逼疯靖王,只等着皇上到来,让其杀弟伤天子,如此靖王必死无疑。微臣不知这是不是诸如南诏国的阴谋,还是储君之争的陷阱。可皇上,如今形势对靖王这般不利,臣以为靖王不可前往西南抗敌。他毕竟是姑姑留下来的唯一血脉啊。”
狄英叩首,那重重的撞击声,响彻整个养心殿。
皇上没有答话,神色也凝重了些。
他清楚,靖王现在处境危险,去西南那是腹背受敌。
就算彻儿是天生的战神,可彻儿现在什么都没有……
可兵权,皇上怎么肯给。
皇帝思虑了一番后,对狄英道:“命镇国公,云阁老,还有几个辅政大臣来议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