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我不明白,在他登上那个位置后,不是一样可以把那些人都清理干净吗?为什么李彻执意要在登基前拔除这些毒瘤?或许,他要的是太平盛世?
“快用膳,吃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”我见饭菜来了,了然地闭上了嘴。李彻带我去了王府后院,那里有一个小小的佛堂。我嫁过来有些时日,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地方。
他拉着我的手,带我跨步进了佛堂。
一进去方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人像挂在佛堂中间,两侧挂了不少字画。
那人像是一个温婉至极的女子,她乌发云鬓,素裹白衣,一双凤眸笑盈盈的,如初春雨露,令人心喜。
“这是?”
“我母后。”
刘彻拽着我的手,我随着他一道跪在了蒲团上。
“母后,彻儿来见你了。你看彻儿娶妻了,你可为我高兴?”
我悄然昂首,见他双眸明亮,凝视着画像上的人时,就好像那人还活着,等着他倾诉似的。
“还愣着做什么?叫母后。”
他转头看我,期待着我的这一声改口。
我依言照做。
“母后,儿媳来见你了。”
他这才满意道,“母后,这是你儿媳,你见到了一定十分满意吧,你放心,我不会和父皇一样。”
不会和皇上一样?
皇上对先皇后情深似海,他是打算和我相敬如宾?
白天做兄弟,晚上做兄弟的那种?
如此,倒也好,等他局势稳了下来,我便给他广纳妾室,如此功成名就,也算是非常优秀的王妃了。
我暗暗给自己定下这个目标,等以后功成身退,我便陪我阿娘寻一个江南水乡,出发前买个俊朗的奴仆,对外说是我的丈夫,这样的好日子在前面吊着,我如何能不动心?
“在想什么?”
李彻打断了我的美梦,让我跟着他磕了头,上了香,这才出了佛堂。
一路穿过花园路过回廊,我都走在他的身后。
脚底的鞋袜都被雪浸湿了,我却不觉得冷,只是盯着他宽厚的背影出神。
我那天没经过他同意,那般处理,不知道他作何想。
那天皇帝只要铁石心肠一些,李彻便会生生冻死……
“砰!”
好痛!
想的太入神,我竟撞上了他的背。
我疼地捂住鼻子,恰好此时,松上落雪,一个雪团子就砸在我的头顶。
他回头来,剑眉微挑,伸手扫了扫我头上的雪。
我仰头笑了,“倒是和养心殿前一样。”
他顿了顿,收回了手,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支凤簪。
我端详了下,是一只凤凰衔宝长簪,端庄华丽,美不胜收。
“母后的遗物,现在给你了。”
他说着,就簪在了我的头上。
“母后的凤簪在她头上,以后父皇看到了,自会对她宽厚一些。”
这是他的心声?
我难得乖巧,等他簪好了,抬眸问他。
“可好看?”
他突然迎面靠近,鼻尖贴着我的。
“这般细看才看得清楚。”
他凤眸失了冷,热乎地近乎要将人烧起来似的。
他眼眸一低,凝视着我的唇。
“别,你还只是个孩子。”
我捂住他的唇,义正言辞地拒绝。
现在他在外人眼里只有十二岁的记忆,说什么都不行!
他被我推开,明显不悦地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