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面而来的沸腾感。
在冰冻的寒夜里,脸上浇了超过七十度滚烫的面条汤汁。
温和礼那张白皙到猩红的脸,平静,按着那个人的头,把他的脸直接按进了方便面碗里——整个纸碗瞬间凹进去,被那个人沸腾体感的脸庞压得扁平!
旁边另一个摄影师傻在那里。
他没有对温和礼动手。
而是举起了手。
表示投降。
因为他的力量,让刚才那个脸被烫的快要二百斤的摄影师大哥没有丝毫还手之力,那另一个人,就更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了。
要帮他的那个摄影师大哥现在捂着脸在呻.吟,眼睛也睁不开。
温和礼清清淡淡一张病恹的脸,始终和另一个摄影师对视着。
一种物哀主义的表情,将剩下扁平的汤碗里的废料,随手浇在他们的摄影镜头上。
“你们,”
“为什么要那么过分对她?”
他的隐宝一个人在巷子里被追着赶。
像可怜的小狗一样。
摔倒了,还爬起来,把自己攒的一怀抱的食物都掉了。
这些人,不仅追赶她,
还把她掉下的食物,分食殆尽。
就像吃了她的人血馒头,还要瓜分尸体食物的鬣狗。
像、一样这般对待他的,温家那群人。
所以,温和礼现在整个人都像是蒙上了灰调阴霾。
少年拢着眉峰,十分不解,甚至迷惑到娇病哀艳的表情。
“为什么要这样对她,嗯?”
“是想要逼死她吗?”
“那我也杀掉你们好不好?”
那两个摄影师见他还不愿意放过他们。
见他手里似乎还拿了什么东西。
全然就是碰到疯子了。
两个人扛着不知道还有没有坏的摄像机,立马歪歪倒倒就跑走。
温和礼看着被偷走的那两碗隐宝的小泡面。
表情没有松懈,蹙着眉,蹲下在路边。
开始收拾路面上方便面的垃圾。
举止温润轻柔。
细腻,安静。
-
安隐上车以后商危成什么都没说。
直接全程抱着她用体温温暖她。
她身体降温得厉害。
他就皱眉对司机说:“开快一点,去柳院。”
柳院是离这里附近最近的一处住宅了。
嘴唇发白的女孩被抱回去以后,商危成先是将她带进洗手间。
一件件剥开她身上的衣服。
她不太愿意。
他就哄着:“怕什么,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?”
结果小姑娘更加不愿意了。
哭得厉害。
一下一下吸着鼻子。
现在的小姑娘都不太喜欢只有霸道色撩那一挂的男人了。
尤其是伤心的时候,现在的小姑娘喜欢男人在她低落的时候体贴、温柔,能够理解陪着她的大狗狗。
但这实在不是商危成的长项。
他不是多擅长说安慰的话的人。毕竟也有八岁的年龄差。
只能动作又轻又柔,事无巨细地给调好温度将她浸润擦拭。
还很特意地帮她避开了一些手上的伤口。
也是他认真给她清理的。
安隐就那样整个人白白一个坐在浴缸里。
始终低着头,不愿意说话,小鼻子红红的,两只手也抱在自己胸前。
商危成知道她还是不好意思。
商危成:“手抬一下,要给你洗手臂。”
安隐别开头去。
他又说:“乖,宝宝漂亮。”
“最漂亮。”
这可能是他能说的情话的巅峰了。
安隐红红的眼睛看他一眼。
然后终于不再反抗了。
就这样被他打开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