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安隐现在觉得每个看自己的人,眼神都是不怀好意的。
而她自己的状态更是诡异,
就像得了被害妄想症,似乎看谁都在议论她、看谁都对她不怀好意一般。
就在这时安隐觉得眼前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——
咔嚓。
记者的声音。
“最近京北冷血女大学生的新闻频频冲上热搜,请问本人怎么看呢?”
“你妈妈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?”
“安隐,自从你弟弟死后你回过家吗?”
“你连你弟弟的墓地都不愿意去吗?”
“安隐,请问你弟弟的死跟你有关系吗?!”
记者的问题越来越犀利。
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。
为什么自己的行踪会被泄露得这么快?
而且,后面追赶的人,前面来的媒体,他们都是怎么找到她的?
安隐想躲,可是周围都是商铺和小餐馆,没有特别封闭的地方。
她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。
更缺德的是那些记者力气很大,扛着长枪大炮根本让她无所遁形!
她很冷静,无论是多么过分的问题,她都保持着无尽的沉默。
最终她逃到了一个疑似废弃的食物仓库前,破旧的铁门在夜风中摇曳,声音吱嘎难听。
安隐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。
用力关上门。将那些恶意的嘲笑和威胁暂时隔绝在外。
这时候,她才浑身一松,生理性地,害怕产生眼泪在冻得通红的脸上滴下来,她慌张得很,擦了一把鼻子又擦了下颌的泪水,扭头惊惶地盯着那扇仓库门。
就像被千军万马踏过身体,惊惶以及噤若寒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