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——”
他说着,明明在笑。
可是手里的铁勺,一点一点在他的用力下,弯出了弧度。
“——为什么一口一个“你”?”
“为什么再也不叫哥哥了?”
安隐也不知道哪来的病娇心理,
既然他都问了。
她就拿着一根夹子,把一块带血的牛肉直接按在烤盘上。
看着牛肉滋啦啦地被灼烧烫得弯曲。牛油和血一滴滴落在炭火上滋出了火焰。
女孩就看着牛肉笑了,瞳孔里都是橙色的焰火倒映着。
“是舅舅,不让我叫呢。”
她眼睁睁看着温和礼在对面的脸,神情出现皴裂。
安隐看着他的神色,一个字一个字,都像试图把他的裂痕撕得更大。
“他说我跟了他,就没有哥哥了。”
“哦忘了告诉你——就是在跨年夜那晚说的,就是,哥哥你生日宴的那天……”
“就再也没有哥哥了。”
“够了!”
安隐:“这就够了吗?”
“我还什么都没说呢……”
“你不是还想知道吻痕是怎么来的吗?……”
烤肉店足够嘈杂。
这就让这两个少男少女。无论说着什么样的话题,都不显得突兀。
温和礼居然还有毅力往下问:“怎么…来的?”
安隐垂下一点点视线,嘴角撩着笑:“就,”
她也学他一样搅着餐具。
搅和了一会儿,然后突然抬起明眸善睐的眼睛,好笑地看着他,
“那样,来的呀。”
温和礼:“所以那天晚上,接电话的人是你对吗?”
安隐不说话。维持着那样似笑非笑的表情对着他。
让他自己去猜。
让他受折磨,发疯。
最后,她吐出一句世上最经典的渣男语录。回敬给“渣男”。
安隐:“——你觉得是怎样就怎样吧。”
“你自己这样想的哦,我也没办法。”
肉烤好了。
安隐夹起来一块送到嘴里。
多汁香甜。
然而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