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刑部尚书府裴宁,甲等;”
“工部尚书府江亚茹,甲等;”
“李侍郎府李柔霏,甲等;”
“户部尚书府王苏槿,甲等;”
一长串的名单念完,原先兴奋了人陡然都不兴奋了,竟然全部甲等。
如果是这样,为何不说“所有人绣工成绩全部甲等”更为简便?
一个一个念,郎大人的口舌就不干吗?
果然郎琢在念完这些人的名字后,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茶水。
还有最后一个人的成绩未出,众人更加屏息凝神。
所有人甲等,那么才学了半天绣工的徐北笙会是什么成绩?
“安国公府徐北笙……”
忐忑之下,徐北笙一瞬间千般的设想从心底深处冒了出来,猜想了各种匪夷所思的结果,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天干她能排到几?
“丙等。”
这两个字终于从郎琢的口中出来了。
北笙抿嘴一乐,这个结果倒是抬举了。
她也很好奇,这些结果到底以什么标准评判的?大家的绣品当真这么好么?
不过也无所谓,此后便由那些甲等的贵女给皇后绣生辰礼,她便不费这份麻烦了。
郎琢若无其事的将手上的名单折了起来,眼眸扫了一下跪在堂上的八人,那些得了甲等看上去还没有一个得了丙等的高兴。
华佳最先没忍住,抬起头看向刘尚宫,问:“平日我等绣工参差不齐,为何全都是甲等?”
刘尚宫一噎,终是尚衣局的一位尚宫开口解释:“诸位姑娘的绣品我等都看过了,这是仔细评议的结果,说实话,姑娘们的绣品皆不佳,大家几乎在一个水平线上,是以便放低了要求,除一人之外,便都评了甲等。”
又道:“这个结果旨在给诸位姑娘们一个鼓励,还请不必在意。”
江亚茹不由掩嘴一笑,道:“既然如此,为何不给徐二姑娘一个甲等?如此区别对待,让旁人以后怎么看待徐二姑娘?”
北笙头皮一麻,江亚茹大可不必替她说话,她才学了半天,能得个丙等她已经很满意了。
这个问题,尚宫们一时不敢解答。
本就是看在诸位姑娘都是勋贵高门之女,在评成绩时给了面子,但徐北笙只交上来一副作品,尚宫们能给个丙等,也是照顾了的。
大家心头有数的事,没想到还有人会问出来。
郎琢神色平平看向江亚茹,道:“若江姑娘对这个成绩不满意,本官也可将你的成绩改成丙等,让你陪着她。”
他说着当真将折起来的名单又重新展开,一把推开案上的茶盏,将名单铺开,作势要去捏笔。
江亚茹双目一闭,急忙道:“臣女对结果无异议!谢过诸位尚宫指点!”
郎琢这才将名单又重新折叠,交给了刘尚宫。
这一下,没人敢对成绩再有异议,只是这样的评议结果毫无意义,那为何还有大费周章的将尚衣局的人请来?
长公主道:“还请几位尚宫按照姑娘们的成绩分个组。”
那位刚刚给华佳做解释的尚宫道:“分组名单,奴刚刚已经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