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皇后问:“柳泽兰,本宫问你,你说徐北笙是因为和萧勖有情才导致和高阳侯一家退婚,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?是谁告诉你的,还是你亲眼见的?”
柳泽兰眼神游移,半晌答不出来,只低声道:“我、我、我……忘记了……”
安国公冷哼一声,“好一个忘记了!和赵家定亲退亲,皆是本公同赵家商议,是否要将赵家父子请来同本公对峙,看是否两家退亲是你这个理由!”
安国公长年在外征战,即便站那也是满身肃杀之气,之前还以为是自己女儿跋扈,才在气态上和软了三分。
如今知道自己女儿被人诋毁,满身的戾气四溢,别说柳泽兰和觅毓两个闺阁女子,就是觅同和柳承两位在朝中浸淫多年的人物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柳泽兰浑身在发颤,低着头战战兢兢道:“臣女也是进宫后才从别人口中听说的,因见不惯徐二姑娘头一日进宫就跋扈气走公主和郡主,这才嘴快胡说的!”
萧勉眉头一皱,看向长公主,“这怎么还有竗儿和竮儿的事?”
长公主面色不佳,淡淡解释道:“今日午间勖儿进宫给我请安,大家一起在嵯峨宫用膳时,勖儿和徐二姑娘寒暄了几句,只因勖儿关心了一下徐二姑娘之前受的臂伤,可能引起了竗儿的误会,引得徐二姑娘不满,和竗儿竮儿起了口角,竗儿竮儿辩不过反被气走,勖儿也没怎么吃就提前走了。”
萧勉听着冷笑:“原来根源在这儿。”
安国公连忙跪到近前,道:“陛下,小女与勖公子清清白白,不存在他人口中的这些事儿!”
萧勉摆摆手,道:“朕不要听你说,朕要听她说,你先起来,贺起,给国公爷搬张凳子。”
贺起连忙又从宣政殿内搬了张高椅请安国公坐一边。
萧勉看向规规矩矩跪在台阶下的北笙,道:“徐二姑娘,你来说说,你和萧勖是怎么认识的,熟到了什么程度?”
徐北笙困得打瞌睡,被点到后清醒了三分,便扳着手指想了想了,才道:“回陛下,臣女与勖公子只见过四次面,第一次是长公主寿诞那日在长公主府上见的。第二次是勖公子在鞍辔局任职后带了礼物上我家来拜访,说是叩谢我父亲当年接长公主回京,他才能有今日的地位。”
“第三次便是在潞州了,臣女去凤阳取太子殿下当日落下的财物,不想被人追杀,一路逃到潞州,碰上勖公子在潞州出公差,勖公子见我受伤落魄,给我买了两身衣裳,第四次便是今日,在嵯峨宫正殿的正殿上。”
“陛下,娘娘,要问臣女与勖公子熟到了什么程度,臣女说不上来,臣女觉得要比普通朋友好些,但若说有深情厚谊,却也没有。”
她一脸坦荡,一点儿都不像是徇私的样子。
皇后扬了扬手上的证言,问:“你可是对大家说你视萧勖为挚友,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!”
北笙抿了下嘴,理直气壮道:“回娘娘,是臣女说的,勖公子在我落魄无依之际出手相助,这份恩情臣女自然不能忘记,所以说是挚友也没错。”
半晌无言的裴秦冷不丁的嘶了一声,疑惑道:“这也只是徐二姑娘单方面认为和勖公子二人无情,若勖公子不这么想呢?”
他躬下身朝萧勉和华皇后行礼,继续道:“陛下,娘娘,依臣之见,还是等勖公子到后再加仔细盘问,徐二姑娘进了宫,参选太子妃,若此事不弄清楚,也有碍太子的清誉啊!”
长公主立马驳斥道:“裴大人!要盘问我儿这无妨,但还不要在事实未明之际做无谓的猜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