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路人马将凤阳例外翻了个底儿掉都没有找到北笙的影子,周县令提议发寻人启事和协查文书,但为北笙名誉考虑,被徐照庭拒绝。
为不使人生疑,徐照庭和郎琢各留一下一队人暗中寻找,大队伍已经都撤了。
郎琢和徐照庭都已经回了京城。
太子的事儿没办成,却又招来了刺客,此事往刑部一报,裴秦的头瞬间大了好几圈。
那两个刺客活口刑罚用尽了都不招供,刑部也不敢将他们弄死了,只好找医官先给他们养伤,换种方式问口供。
青阳一直在刑部大牢守着,只待刑部这边有了结果后他回去向郎琢汇报。
金诚从宫中出来时,正好碰到京师府衙的人到刑部汇报案情,一听郎琢被人一箭刺到了胸口,慌里慌张就跑到郎府,不待守卫引路,他就闯了进去。
郎琢正宽了衣,医官给他的伤口换药,金诚一进门就看到了郎琢身上的三处疤,责怪道: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,这刺客怎么回回都逮着你一个人刺?”
郎琢半躺着,睨了一眼金诚,无奈地说:“是我活该呗。”
金诚虽没有亲临现场,却从京师府衙的人口中听了个大概,虚眯了一双眼,问:“不是说刺客都被你们清理完了么,你这伤是谁刺的?人可抓到了?”
郎琢淡淡的挑眉,“跑了。”
金诚的眉头更紧了,“多的都让你们除了,就剩一个跑了?你郎荆璞也有大意失荆州的时候?”
医官换好药退了出去,郎琢将门襟拉过来将胸口盖住,侧了身不愿搭理金诚。
本就没想着能从金诚的口中听到安慰的话语,但却不愿听他拿话往他的心窝里刺。
金诚正想逼他再说两句,外头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,斡风站在门外道:“大人,安国公来了。”
郎琢霎时从榻上坐起,取过搭在衣杆上的衣裳急忙穿上。
金诚从郎琢慌乱的神色中觉察出一些不对味来,道:“安国公又不是什么稀客,大人何必这么着急?”
郎琢冷冷的道:“斡风,请金大人到隔壁厅堂吃茶。”
金诚一听,从座上站起,“呀呀,我可跟安国公是老相识,为何要叫我躲避?”
郎琢只顾穿衣没搭理,斡风已经做好了请的姿势,道:“金大人,这边请。”
“切!神神秘秘的!”金诚嘀咕骂了一句,转身跟着斡风出去了。
斡风将金诚引去了偏厅,嘱咐老仆照顾金诚,尔后才说要去府门口请安国公,然安国公已经气势汹汹的进来了!
“郎琢在哪儿?郎琢在哪儿?”
徐照庭一改从前,不唤“郎大人”而是直呼其名,听得斡风和郎府的仆人心惊肉跳。
斡风急忙迎上去,恭敬说:“国公爷,我们大人在正屋等着了。”
引着安国公进了正屋,便招呼仆人赶紧烧茶伺候。
郎琢才说要见礼,然徐照庭将一页纸甩在郎琢身上,道:“看看你做的好事!”
斡风还想大人能做什么好事,不是徐二姑娘先做了“好事”么?
纸张顺着郎琢的衣襟掉到地上,斡风要进来捡,郎琢摆摆手,忍着胸口的伤痛自己躬身捡起来了。
长指落在展开的纸张上突然整个人怔住了,目光快速扫了一遍上的字,嘴角不由噙了一点笑意。
斡风看看徐照庭铁青的脸,又看看自家大人笑意爽朗的脸,有些惶惑,伸长脖子想窥视纸上写了些什么,却只瞟见乱七八糟的字迹,什么也没看出来。
纸上的字迹郎琢再熟悉不过,写得跟长腿蜘蛛排兵布阵一样的字除了徐北笙再无他人。
信上的内容看似自陈罪责,实则写得万分委屈,上头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