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安国公府时天色已暗,墙边停着的马车让北笙一喜,那是郎琢的马车。
说不定今日过后,父亲就能同意她去汝宁了呢。
北笙和鹿竹顶着一身寒霜往里走,正巧碰上徐照庭送郎琢出来。
才说要行礼,徐照庭的面目一怒,“去干什么了,这么晚才回来?”
中午从长公主府回来时徐照庭不在,北笙只给贠夫人说了要去给赵疏买生辰礼,借此出了府。
原想着一两个时辰也就回来了,只是她将马车借给了温氏,又是风雪天,靠两条腿走路直到酉时末才归。
她老老实实地说:“回父亲的话,过几日是小侯爷生辰,女儿趁着今日有时间去给小侯爷挑选生辰礼了,所以耽误了时间。”
今日长公主府上发生的事也传到了徐照庭的耳朵里,他还以为北笙和那萧勖生了情义,借口私会去了,是以面色很不好。
徐照庭冷着脸道:“去了这么久,肯定挑了好的东西,拿出来为父看看。”
北笙从袖中将九执刀拿出,双手奉上。
她借机偷瞟了一眼郎琢,他的脸色和徐照庭一样,都不是很好看,难道是今日交谈不顺利,汝宁去不成了?
刀套打开的那一刻,不光徐照庭眼中一亮,就是郎琢也面色一变。
北笙不知他们是否认出这是拓跋琥用过的东西。
徐照庭有些懊恼,“这么好的匕首你也舍得给赵疏那个不务正业的小子,也不说给为父也带一柄来,花了不少钱吧?”
北笙低头浅笑,“那掌柜见女儿喜欢,只要了三百两。要不这柄就留给父亲,小侯爷的生辰礼女儿另想办法。”
徐照庭有些不敢信,“这么好的东西只收了你三百两?”
北笙点头,又笑笑,“也许是假货赝品,只值这么多。”
郎琢一旁听着挑挑眉,想说两句,终究忍住了。
徐照庭将刀收鞘又装入套内,还给了北笙,“既是你给赵世子准备的礼物,为父不贪你的东西。你母亲还等着你用膳,快进去吧。”
等他送完郎琢,再回来教训北笙。
“是,父亲。”
北笙正要逃,郎琢却道:“二姑娘去汝宁的事已定,晚辈还有话要同二姑娘交代。”
她垂眸听着,努力隐忍,但嘴角还是没憋住溢出了笑意。
徐照庭瞪了她一眼,说:“为父先回去了,同郎大人说完话就快些进来!”
“是,父亲。”许是太过高兴,应答的语气都带着掩藏不住的雀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