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智闭着眼睛听着，刚开始还能听出她初读经文的凝滞之感，慢慢的竟有让人觉得顺畅通透，隐约有佛意显现其中。
明智有些不确定地睁开眼睛，饶是自恃定力颇高，仍是被眼前一幕惊得睁大了眼睛。
明月盘膝而坐，双手捧书，微低着头专心诵读着经文，而自她手掌开始，便有微光环绕，而她的身后已经有凝结成片的佛光，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其中，元智法师之前送她的那个红莲吊坠也自动飘到了她胸前，也自动散发着光晕。
此时的她，看起来无比圣洁，明智立刻双手合十，对着她行了佛礼：“阿弥陀佛。”
“法师，是不是我没读好？”明月念经的声音被他的动作打断，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他。
“非也，三人行必有我师，古人诚不欺我。施主对佛法的参悟远在我之上，之前在山林间，是我托大了。”
明月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，只当是他谦虚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。
明智万分期待地看向她，示意她接着往下念，明月不解其意，便依然念了。
很快，她也看到了那些微光，震惊地停了下来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？”
“像是佛光，亦像是灵力，无数前辈苦修一生也未曾得到过，所以我才说施主与佛有缘，悟性极高。”
“不，这不是我自己修来的。”明月立刻就知道了答案，泪水随即蓄满了眼眶，“这是他给我的，只是不知道给了我之后，他自己还剩下多少，会不会有事？”
明智是个通透之人，默默起身让她独处，排解情绪。
明月含着泪读起《金刚经》，那些微光便一直不散，甚至她读得越多看起来就越凝实。
证实了心中所想之后，明月关上书看着自己的手腕出神。
“白清墨，你这是何苦？”
“你都愿意把灵力分给我，为什么不肯见我？”
“你难道真的以为，不相见就能相忘吗？”
这一晚，明月读了大半宿的《金刚经》，入睡的时候还将书握在手上。清晨醒过来，简单洗漱后也是立刻捧着书读了起来。到了中午吃素斋的时候，已经将全书通读过几遍，最前面的两个部分已经能够熟记了。
元智法师与她坐到同一桌，看她随身携带着经文，结合明智提供的信息，便知道她已经心中有决定了。
“可参透了什么？”
“没有，只是想早点把经文记熟，这样就能时时背诵了。”
“都说书读百遍其意自现，但这佛经却并不是这样，总是有人讲解才行。”
“但愿吧，我也希望有人为我讲解。”
明月的眸子暗了下来，低头默默吃饭，元智法师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，无声叹息。
顾司渊在山下接到明月时，她正拿着一本书口中念念有词，等她进了车里，才发现那是本佛经。
“你上山这一天，有什么收获？”
“收获了爱情。”
“咳咳咳！”顾司渊猛地咳嗽起来，满脸震惊地看向明月，“你，你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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