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望舒?”
苏雪纷看到来人,眼睫毛颤了一下,又喜又忧:“望舒,你怎么回来了?”
她的二儿子,云望舒。
今年二十七岁,比云朝阳更忙,已经有大半年没回过家了。
云望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。
随后大步走来,站在苏雪纷身前,同两位军人同志交涉。
他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。
查证件的同志皱起眉。
是大学老师的工作证,上面显示云望舒在首都一所大学担任数学老师。
两人对视一眼,正要说些什么。
便看到紧随云望舒进来的一名男子掏出证件。
他们看了一眼,有些惊讶。
男子把证件收回来,没什么表情,却偏偏有种威慑力:“两位同志,我们借一步说话。”
军人同志没有犹豫,同意了。
见两人离开,苏雪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。
“望舒……”
被吓退的泪水再次涌现,苏雪纷抱住自己的孩子失声痛哭:“你哥哥到底怎么了?”
云望舒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才坐下来,和云卫国讲话,“爸,事情是这样的……”
他明面儿是个大学老师,实际上真实身份却是某保密研究所的科研人员。
云望舒原本手头上正接了一个项目,便被人告知,自己家里出了问题。
他哥涉嫌私通境外组织?
他妹涉嫌和特务有不正当关系?
怎么可能?这其中一定有误会。
云望舒转交项目,匆匆赶回家。
刚才那名男子,就是陪他回家的研究所的安保人员。
往家走的这段时间,云朝阳已经彻底弄明白他哥身上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我哥小时候认识、长大后又重逢的那个朋友,家住临阳县的那个。就是那荣方锦。”云望舒道:“荣方锦被捕了,给出的理由是他是个特务,不知道是后来调换还是策反的。”
“我哥查案的时候,其中一个关键证物是一件特殊仪器,他联系上了荣方锦进行拆解调查,结果荣方锦正是在这个时候,被查出来是特务。”
那可真真是无妄之灾。
云卫国面色阴沉。
“爸,您别担心。”云望舒双手交错,低声道:“我哥什么性格,我们都知道,他绝不可能私通特务。”
“比较麻烦的是……”他微微摇头:“那件仪器极其研发者对临阳县驻军来说似乎非常重要,他们可能会因为这个加重惩罚。”
这个“加重”的区间就不好说了。
万一是直接一棒子打死也定性特务呢?
反正云朝阳的行为是非常明显的,由临阳县主角来办,最好的结果,可能也是被定为无意中对特务提供了帮助。
苏雪纷惶惶然:“不……不能带到首都来调查吗?”
她也是一时心急才问出这种问题。
首都军区这边驻军森严,云卫国就是其中一位军长。
而涉及到特务的案子,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亲爹来查自己亲儿子。
正相反,说不定云卫国接下来都有隔离审查的待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