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小旦话说出口又有点迟疑：“可是姐姐，发在bbS上就不算成绩了......”
艾晚心笑道：“我要成绩干嘛？”
袁小旦呆呆地问道：“姐姐你不知道毕业需要发论文吗？”
艾晚心被他问愣了：“我要毕业干嘛？”
袁小旦缓缓睁大了眼睛，对艾晚心的崇拜又上了一个档次：“姐姐，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，一心只想为科学做贡献，却一点不在乎学历学位这些身外之物的人，你真的好棒，我要向你学习！”
艾晚心微微思考了一秒。
【我是这个意思吗？】
不得不说，小元旦的情绪价值真是拉满了，他立刻把吃到一半的盒饭收到一边，打开平板，登上校园bbS，摩拳擦掌地说：“姐姐，是我帮你发，还是你自己注册账号发？”
“你发吧。”艾晚心随口道，“我看看你们科学院的bbS长什么样。”
科学院的bbS是曾经某个学计算机的学生自己搭建的，后来在学生当中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，所以没有做过太多的美化，界面十分原始，换句话说——
比较杂乱。
黑底白字的界面配色，用户发帖和回帖用的都是代码，屏幕的正中央是用户自己设置的最常访问板块，当前热帖板块则被挤在右侧方，夹在用户信息和友情链接之间，且只能显示不到一半的标题。
第一次上bbS的人，很难一下就把这个界面看明白。
但经常逛的人，会习惯先扫一眼当前热帖，相当于看一看科学院自己的热搜。
袁小旦也是如此，他一打眼看见顶在最热的帖子，好奇地说道：“咦？学校里要开公交线了？”
在艾晚心还在找他说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，易慎守的目光已经落在露出来的那半截标题上：【公交车驶进科学院，校草上完——】
易慎守立刻觉出不对，他不动声色但动作极快地把饭盒放回袁小旦面前的平板上，挡住了他们的视线，说：“小旦，你先吃饭，凉了对胃不好。”
易慎守旋即转向艾晚心：“心心，老师在保密实验室等我们，不如让小旦在这里传论文，我们先下去吧？”
艾晚心虽然觉得他有点奇怪，但对【为什么言书培忽然愿意让陌生学生进他的保密实验室，而易慎守明知道自己来历有问题，还要向言书培举荐自己？】【保密实验室里到底有什么？】的好奇，以绝对优势碾压了【公共交通已经恢复了？】【易慎守为什么忽然转移话题？】这样可有可无的小事。
艾晚心从善如流地说：“那就再好不过了，让我看看我的论文放在哪里了——”
系统感觉自己的光脑都要烧冒烟了，它终于赶在艾晚心摸完最后一个口袋之前，把论文憋了出来。
“哈哈，在这。”艾晚心从兜里摸出薄薄的一片存储光膜，递给袁小旦：“小元旦，一会吃完饭帮我发了，乖~”
袁小旦乖巧地点头：“好的姐姐，那我就署你的名字了。”
艾晚心摇了摇头：“署点读机。”
系统原本仰倒在晶核浮岛上给光脑降温，听见主人这么说，立刻一骨碌爬起来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：“主人，我的就是你的，不用分得那么清楚。”
艾晚心抽空进来回了它一句：“不行，要尊重知识产权，也要尊重你的劳动成果。”
系统顿时觉得自己还能再写十篇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