沸腾的人群眼看着神殿内冲出一团黑烟，撞进了黄金圣像的体内。
黄金圣像的红宝石眼睛闪过一道光。
莉莉丝的声音和黄金圣像浑厚的声音同时响起。
“阿赛亚——”
“我终于找到你了——”
拓跋茕猛然抬头，灵魂都因为听见这个名字而颤抖。
“她是在叫我吗？”艾晚心一头雾水地问道。
拓跋茕双手紧攥着拳头，不知该如何回答，就听一个声音凭空从艾晚心身后响起。
“姐姐，那是古希丹语里，星辰之子的意思。”
刚才环境太过嘈杂，拓跋茕没有注意到景混杂在其中的呼吸声，此时知道他也来了，心中百念交缠，最终还是闭了闭眼睛，什么也没说，转头看向黄金圣像。
艾晚心有些惊讶地问道：“你还懂第二外语？”
景笑眯眯地说：“我是学霸。”
艾晚心回忆了一瞬他那夺睛的银发和骷髅耳钉。
现在的学霸连打扮也要卷的吗？
“阿赛亚！”莉莉丝没有得到回应，有些气恼地提高了声量。
黄金圣像如滚雷般的声音，震得神殿广场上的普通人口鼻出血，纷纷痛苦地堵住了耳朵。
黄金圣像身边，盛修明双腿一软，熟悉的无力感袭上心头，狼狈地向地面栽去。
秦天朗眼疾手快扶住了他，盛修明一抬眼，秦天朗的脸再次变得焦黑、溃烂，皮肉扑簌直下。
是刚才的法力消退了。
“为什么......”盛修明满眼仓惶，无意识地喃喃道。
有人看见了他们的变化，大叫道：“他的脸！”
“什么情况？”
“竟然是假的吗？”
“城主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刚才那股黑烟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你是不是在骗我们！”
“它是不是真的是伪神？！”
台下的人厉声质问盛修明，而他一个字都答不出来。
那个男人找到他的时候，曾经说过，只要他召唤出复生魔女，献上足够多的祭品，他便能重新拥有健康的身体。
献祭多少人他根本就不在意，这些人自从他伤了腿之后，就总是用窥探、嘲弄、怜悯的异样眼光观察他、审视他。
即使他和秦天朗一起救了那么多人，稳下了霜城的局势，他们在他面前，还是那么高高在上，那么有优越感，就因为他们拥有一双健康的腿。
这些人全死光了他都不在乎。
但是秦天朗因此和他决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