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,不肯去拿地上的匕首。
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光头上往外甩,艾晚心不高兴地避了避。
“行了,我先给你打个样。”她好整以暇地说,“听好了啊,一般来说,这怎么阉,是有讲究的,有切1的,有切0的,还有01都切的。”
光头欲哭无泪地摇着头,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啊!
“不要吵,讲课呢。”艾晚心喝止了他,接着说道,“只切1,还会产生激素,对你们身心不好,只切0呢,也不合适,因为有的人0是长在肚子里的,不好判断切没切干净。”
“所以最好的办法,是01都切,大家同意吗?”
屋子里一片死寂。
银发青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戏弄康白玻和光头,康白玻那点折磨人的招数和她比起来,真是小巫见大巫了。
艾晚心颔首:“很好,没人反对。”
光头忍不住爆哭出声:“我反对我反对!”
艾晚心一摆手:“秃子反对无效。”
光头呆了一瞬,只听艾晚心又道:“这是个技术活,按理说,以前你们要想请我动手,是得三跪九叩,给我磕头送礼,我才会考虑看看的。”
“但既然你们心意已决,一心向佛,我不看僧面看佛面,就破例给你们做了。”
“看好啊,我只演一遍,一会你自己割的时候,要是割错割伤了,可不能赖我。”
光头的眼泪糊了满脸,他茫然地摇着头,我不割行不行啊大姐?
艾晚心丝毫没理会他抗拒的举动,从地上捞起匕首,手起刀落,刀尖直直向下,扎进了康白玻的下腹,而后大手一挥,“啪嗒”东西落地的声音响起,她的演示完成了。
撕心裂肺的痛感迟了半秒才到达康白玻的大脑里。
“啊————”他双目圆瞪,满口鲜血,剧烈地挣扎起来,有一瞬几乎要挣脱拓跋茕的压制弹坐起身。
拓跋茕腿上用力,将他死死压了回去。
艾晚心这一刀,稳狠,但不准,所以除了10,还切了老大一块肉下来,康白玻的整个下腹露出一个大大的血洞。
他浑身因为失血而抽搐,不多久,终于彻底卸了劲力瘫倒在地,暗红的血液在他身下缓缓蔓延成一滩水洼。
光头吓得连连倒气,艾晚心冲他勾了勾手。
“切八段,会吗?”
光头整个人灵魂出窍,对她的问话充耳未闻。
窗下,银发青年乖巧地说:“姐姐,这个我会。”
艾晚心回过头,看着青年逆着光,有些血肉模糊的脸,还未说话,拓跋茕俯下身,握住她的手腕,将匕首从她手中小心地拿走:“我来。”
说罢,运刀如飞将地上的肉块剁成了八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