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士口中念念有词，文琮帝看着道士一言不发。
段公公则是紧张得冒汗。
看皇上这架势，下一任储君就在道士这一个阵法中产生。
饶是段公公是一个阉人，也觉得这样选出来的太子荒唐。
可是如今的皇上更荒唐的事都做得出。
如今成年皇子有五六七八九皇子，余下的年幼还养在宫中。
文琮帝在心中盘算。
不管道士的阵法找出来的人是谁，真的要改立他为太子吗？
时间在悄悄过去，道士的脸色越来越苍白。
看来阵法需要消耗的功力确实太大，不过关于以后的储君，道士消耗体力也是应该的。
看着道长越卖力，文琮帝心中就越笃定道长说的话越可信。
待天色全部黑了下来，道长终于虚脱了一般倒在了地上。
小道士赶忙把一粒丹药塞进了道长的口中。
过了约莫一刻钟，道长才幽幽转醒。
文琮帝赶紧上前问道：“道长觉得是谁？”
道长抿了抿唇，对徒弟说：“扶我起来！”
他喘了几口粗气：“请皇上皇上恕罪，容老臣细细说来。”
文琮帝：“赐座！”
他也不管什么君臣之礼了，也坐在了道长的对面。
道长喘着粗气：“皇上！大喜啊！”
道长刚说完，就猛烈的咳嗽了几声。
文琮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他其实更想直接废了太子，让太子之位空置，就没有了龙气与他争锋，一劳永逸的法子多好。
可是太子近来并没有犯错，还送来了道长进宫。
文琮帝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废太子的理由。
那就只有用天意来堵大臣们的嘴了。
文琮帝很急切的看着道长：“说来听听，结果如何？”
“皇上！贫道探查东南西北四个方位，没想到都没有探查到真龙之气。”
文琮帝松了一口气。
看来他这个皇位还是稳。
文琮帝的心中又对太子不满了。
竟然敢压住自己的龙气。
那太子应是背着自己做了什么。
文琮帝心中对太子的憎恶又多了几分。
“不过后来贫道加大了功力，才探查到一股淡淡的龙气。”
不等道士说完，文琮帝赶紧说：“在哪个方位？”
“回皇上！在西南方向。”说完又咳嗽了几声，小道士赶紧递上毛巾，道长随手一擦，竟然毛巾上全部都是血。
皇上看了一眼，道长竟然受伤这么严重！
西南方向……等等，那不是睿王府的方向吗？
文琮帝心中不知是该喜还是该不喜？
前不久他才考虑过睿王的将来。
他不是没想过让睿王坐那个位置。
睿王没有强大的母族支持，妻子也帮不上什么忙。
文琮帝想着确实是个好人选，最起码不会依赖外戚。
如今看来倒是好事。
没有外戚支持自然对文琮帝也没有威胁。
心思百转千回后，文琮帝没有直接说西南角是睿王府。
他还要权衡一下到底是不是非他不可。
或许不立太子为更好呢？
道长看出了文琮帝的心思：“皇上！立太子对国运有利，皇上也可以潜心于长生之术。”
文琮帝不置可否：“道长以为西南角之龙气假以时日会不会像太子一样压制于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