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斯的白大褂此时一片污秽，面前的病人眼神呆滞，仿佛罪魁祸首另有其人。
属实不理解为什么这些病人治疗完出来都会呕吐。
将病人送回病房后，汉斯在洗手间搓着自己的白大褂。
“需要帮忙吗？”
苏北闻讯赶来看热闹，眼神带着一分同情和九分的幸灾乐祸。
汉斯看了一眼苏北，心里感动，苏北居然第一时间就过来关心自己。
“不用。”
汉斯拧干净衣服上的水，扯了一下嘴角。
“对了，你不觉得治疗完的病人都很奇怪吗？”
苏北收敛住表情，帮汉斯将衣服撑开。
汉斯点点头。
“变呆了。”
苏北在耶夫斯基和大黑熊给陈佳打针的时候，转悠了好几个病房。
所有接受完治疗的病人，反应都是一样的，出来后面色苍白，全身冷汗，并且还会呕吐。
回到病房后的病人明显变得呆滞，说话慢吞吞的，有时候甚至听不到你在跟他说话。
“那个椅子肯定有问题。”
苏北笃定地说，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。
汉斯点点头。
“晚上去一趟治疗室？”
苏北无奈的看着汉斯，“没有钥匙啊。”
汉斯沉思了一会，想到一个人，便对苏北说：“跟我来。”
来到了一间病房，里面有一个卷发的选中者正在尝试跟眼神呆滞的病人沟通。
“亚历山大。”
汉斯在门口喊了一声，卷发男人回过头，看到门口的汉斯和苏北，眼神亮了起来。
这两个可都是多次通关的老牌选中者，特别是苏北，连续很多次都完美通关，能被他们找是自己的荣幸。
亚历山大快步走到门口，眼冒星星看向两人。
“汉斯，苏北，你们好，我是面条国的亚历山大，天赋是‘反弹’，现在可以反弹两次致命伤害了。”
亚历山大兴奋地自我介绍，这可是打入老牌选中者内部的好机会。
跟着他们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。
“你好，亚历山大，我看过你的直播回放。”
汉斯难得的多说了几句话。
“今天找你是有点事情想拜托你。”
亚历山大微微一笑：“我的荣幸。”
......
午饭时，苏北观察着着对面的病人餐厅。
只见早上接受治疗的病人们此时都站在餐厅不动，和周围其他病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他们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食物被其他病人吃掉，没有任何动作。
察觉到苏北的目光，叶华也跟着看了过去，两条眉毛皱了起来。
“这些治疗过的病人看起来确实没那么疯癫了，可是他们的样子真的很奇怪。”
苏北从叶华盘子里夹了个鸡腿，慢悠悠啃着，无视掉叶华探寻的眼神。
“所以晚上我们干票大的。”
同桌的约翰表情兴奋，他最近已然想通了，与其坐以待毙，不如像苏北、汉斯他们那样主动出击。
“我也去！”
经过这两天的相处，汉斯对约翰的敌意没有那么大了，他点点头，扯出一个善意的微笑。
约翰却着实被吓了一跳，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汉斯，迅速扒完碗里的饭，就先回去午睡了。
汉斯见约翰的反应，有些受伤的看着苏北。
“我笑得很吓人？”
苏北忍着笑，没好意思直说，只委婉的回答。
“一点点吧。”
汉斯闻言更不开心了，苦着脸先回了办公室，对着镜子扯了一下午嘴角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