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瑾坐在驾驶座掌握着方向盘，这辆车虽然和豪车比起来逼格低了很多，但莫名让人有种安心感呢。
可能是因为到时候万一撞坏了，赔钱不心疼吧。
而霍晏戴着蓝牙耳机，坐在副驾驶认真的看着笔记本电脑，满脸的严肃，时不时还出声说两句话。
他这个线上会议一开就开了两小时，现在都还没有要结束的迹象。
顾瑾生无可恋的目视前方，心里有一大堆脏话想讲。
【不是说你开车吗？结果还不如我打个车了，好歹我可以坐在后座睡觉！】
【所以我为什么要带上他，给我自己找事做吗？】
霍晏听到身旁女人充满怨念的心声，嘴角不自觉翘起。
电脑屏幕那头的下属们人都傻了。
他们霍总是疯了吗，怎么突然笑起来了？
该不会是暴风雨来前的春光明媚吧，下一刻就要拿他们开刀？
一直到车辆两旁的风景变成田野，行驶的路变成村里泥泞的小路，霍晏才总算关上电脑，结束了他的会议。
“要到了吗？”
顾瑾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：“还有一会，过了这个村子，下一个就是了。”
霍晏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，转过头观察着窗外。
他们现在其实已经离开A市范围了，刚才走了山路，农村房屋顶上的天线都变少了，田里劳作的不是机器，而是人力，这也说明越往前走就越是偏僻，地方越是贫穷。
“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？”
闻言，顾瑾这才想起来把今天的事情跟他先提前说一下，好歹让人心里有个准备和警惕。
“......总之，我算了一卦，那个网友的生命轨迹很乱，最近确实会出事，但具体出什么事就不清楚了。”
本来她是不想来这么远的地方的，又没什么收入可言，不过是一种直觉的指引，让她觉得来这里肯定会有一些机遇。
所以也不全是为了那个仅仅见过几面的网友。
霍晏沉默了一会儿，发出了疑问：“既然越往前面就越穷，那你的网友是怎么能够经常上网和你聊天，还能去城里见你好几面的？”
这边农村的人需要买东西应该是去镇上或者县里吧，怎么会到A市市区？
两个地方的消费水平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。
“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，她说她有事要到市区，但从来没说过具体是什么事，至于你说的上网，这边虽然穷，但也谈不上是山区吧，有网络很正常。”
霍晏越发觉得自己跟过来是对的，忍不住沉着脸教育道：“下次有这种情况你还是别来了，都不清楚对方的底细，要是她另有目的呢？”
这里离城市那么远，中途很多路都只有那么一条大道，还途经许多村子，万一出了什么事想跑都跑不掉。
虽然语气像是说教一样，但顾瑾听出了他话语间的担心，耐着性子开口：“我有分寸，放心吧，肯定带你平安回去。”
霍晏想说他不是担心自己出事，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表达。
*
到了导航上定位的村子，远处房屋肉眼可见的比之前那些还要破败，甚至水泥路都找不出来一条。
顾瑾略一思索，将车掉了头，停在从村子角度看不见的路边然后下车，从兜里摸了张符纸卡在车门的缝隙里。
见状，霍晏凑上前，有些好奇的问道：“这是什么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