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昂郁闷极了，本来以为这个老头至少给自己一个好脸色，哪知道被嫌弃的更明显了。
算了，还是回去审犯人好了。
到的时候，张文亮竟然还晕着。
这也太不经打了。
陆羽手里夹着烟，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，桌子上的资料散成了一团。
“哥，外面来人了，公安局那边的，说有重要的事情想问一下啊。”
陆羽脸色在灯光的照射下有着一些晦暗不明。
“哥？”
沉默了片刻，陆羽长腿一收站了起来，“让他们进来。”
果然，进来的除了萧辰还有秦啸云。
“陆同志，麻烦你了。”
萧辰老练的很，笑的圆滑。
“这次多亏了你们，我们才能这么快破案。”
陆羽眼皮抖了两下，江湖传闻萧辰脸皮比城墙还厚，果然名不虚传。
一番专业互吹，终于见到了张文亮。
被关在审讯室里的张文亮揉着眼皮，刺眼的灯光晃得眼睛发疼。
环视了一下周围，心情荡到了谷底。
“醒了？”
冷冰冰没有情绪的语气让张文亮一下子清醒了，“噌”的一下坐了起来。
转头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。
深邃的让他无地自容。
上一辈子也是这样的眼神，他的眼里带着淡淡的讽刺，还有那样胜利者的傲慢。
他输了，他还是输了。
为什么？
张文亮痛苦极了。
为什么老天爷允许自己有了上辈子的记忆，还要这样对他？
视线带着浓浓的恨意，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。
声音里带着淬了毒一样。
萧辰有些好奇，这个张文亮为何对老秦这么大的恶意。
难道真的是夺妻之仇？
眼睛来回在两人之间穿梭，太有意思了，从来没见过老秦这个样子。
怎么形容来着？
人间烟火。
对，就是这个词。
以前的老秦就是军中兵器，冷且没有感情。
而现在，他像是一个正常人，有了喜怒哀乐。
“秦啸云，你以为你就赢了吗？”
张文亮疯狂的神色带着几分阴毒，“苏念栀是个死人，死人你知道吗？她根本就不应该活着。”
秦啸云眼眶瞬间通红，咬牙切齿道，“张文亮！你找死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他总觉得张文亮好像知道很多的事情。
果然。
“秦啸云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母亲和蔡翔的事情吗？”
秦啸云轻笑，“你觉得我感兴趣吗？”
张文亮听他这么说，脸色也变的难看了几分。
睚眦俱裂。
“哈哈，秦啸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？你在乎，你比谁都在乎！你知道吗？我知道未来的事，未来苏念栀是死的，她早死了。”
说着张文亮前倾着身子，声音挑衅，“秦啸云，她上辈子是我的女人。到死都是！”
“她.....”
话没有说完，秦啸云豁然站起了身。
抬手狠狠地朝着张文亮的脸就是一拳。
一瞬之间，张文亮就被击倒在地。
嘴角吐着鲜血。
他赢了一次。
双目无神的看着白花花的房顶。
赢了啊！
秦啸云没有留给他一个眼神，死人没有必要计较。
“秦啸云，不会的，我不会输，等我醒过来，一定会真正赢你一次。”
他狠狠地咬向自己的舌头。
萧辰动作利索的卸下他的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