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像什么样子,我姜家是养不起一个次子了吗?
当着这么多人,喊着要吃软饭?”
姜爷爷痛心疾首,愤然起身,想了一会儿,又无可奈何的坐了下去。
听说三个重孙长得可爱极了,他还没能看上一眼。
人一老,就对小孩子特别看重。
“老婆,我也想吃软饭!”姜父凑到妻子旁边,可怜巴巴。
“你不是正在吃吗?”姜母白了他一眼,看向舞台上。
姜奇也不害臊,跟个狗皮膏药一样,贴在张帆身上,弄得她都不会了。
“你站站好!”张帆推着他:“给你换个装。”
三名造型师拿了一套状元服过来,没一会儿的功夫,就给姜奇穿好。
大红色的状元服,绣着团龙,点翠的头冠,戴在姜奇头上,让他整个人多了些书卷气。
“跟唱戏似的!”姜奇好笑的原地转了一圈,打量着自己。
说完发现自己这话不对,赶紧去瞧张帆的脸色。
只见她笑得温柔:“人生可不就如戏吗?
这一生,庆幸有你,让我不用再唱独角戏。
希望我们能好好的开场,好好的谢幕,好吗?”
“老婆……”
姜奇收敛了笑容,变得认真。
“我以前觉得我这辈子,一眼就能望到头,挺没意思的。
现在,我生怕这种日子忽然有什么变数。
上次你离开,我感觉我整个世界都崩塌了。
我有时候迟钝了一些,要是做了什么让你不痛快的,你告诉我,甚至打我一顿都可以。”
他牵起张帆的双手,眼神带着歉意:“我妈说要给我们办婚礼那次,你反对了,我以为你也不喜欢这种场合。
是我太傻,没发现你不是不喜欢,只是那样对你不公平。
给我个机会,让我弥补好吗?”
说着,他单膝跪地,牵着张帆的左手,认真而又深情:
“老婆,你十四岁时,我一岁,我是你的零点零七;
你二十岁时,我七岁,我是你的零点三五;
你三十九岁,我二十六,我是你的零点六七;
你看,我们之间年龄的距离,没有你想的那么遥远。
并且,总有一天,我们将无限接近。
我没钱,啃老,还没上进心,除了年轻,一无所有。
将来还想吃软饭,老婆,你愿意嫁给这样的我吗?”
张帆捂着唇,感动得一塌糊涂。
“嗯!”
她点点头,激动的泪水,不争气的涌出。
姜奇的爱,从来都是用做的,第一次听他说出来,张帆的心,被填得满满的。
“哇哦!”
欢呼声响起,人们拉响了礼花,彩色的丝带在舞台的上空绽放,一片绚烂。
姜母挑了挑眉,扯了扯丈夫的衣裳,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舞台。
“既然是办婚礼,仪式就得完整。”
姜母从一旁工作人员手里拿过麦克风,对着台下姜家的人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