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话音刚落,男人低头,张嘴吃下一勺白粥。
狗男人。
我满意地勾唇。
还没跟他说清楚接电话的事,给他一个台阶,他居然也能顺着下去。
忽然间,我想起了前世的自己,也是这样的。就算他做了令我伤心的事,给我个台阶,我就顺着下去了。
不敢有脾气,不敢闹,生怕把他惹烦了,他不再理我。
现在的傅言深,也是这样的吧。
见他咽下后,我又喂他,他再次张口,这样,一勺接着一勺,很快,他吃下半碗的粥。
我又去拿了一颗水煮蛋,剥了壳,喂到他嘴边。
他细嚼慢咽地吃,一言不发的,看不出情绪。
吃了水煮蛋,我又拿了一笼黑猪肉馅的小笼包,放在床上的小桌板上。
“你自己夹着吃,我自己晚饭都还没吃。”我递给他一双筷子,淡淡道。
他听话地接过筷子,自己夹了一只小笼包。
我脱鞋上了床,坐在他对面,认真地吃着晚饭。
吃过饭,收拾掉残羹碗碟,倒了水给他漱了口,擦干净双手,才几天的时间,他的指甲又被香烟熏得泛了黄。
我把接电话的事,跟他说了清楚。
听着我的话,他雕塑一般,一动不动,深眸狐疑地打量着我。
“不信?”我挑眉,“你就继续自虐好了。”
扫了他一眼,我转身就走。
没走两步,傅言深追上我,从我身后抱住了我,一双铁臂禁锢住我,下巴抵在我的肩头。
“我信。”
他低声地说,声音隐隐颤抖,抱得我更紧,脸深埋进我的肩膀里,深深地吸气。
大猫吸猫薄荷似的。
“傅言深,别说那通电话不是我接的,就算是我说了那样的话,你就非要糟践自己?你这破身体,还有一处是好的吗?”
我没好气地指责他。
还不知道他肋骨断了几根。
我越想越难受,要挣开他,他却转过我,捧着我的后脑勺,暴烈热切地吻住我。
他的吻明显带着情绪,不似吃饭时的平静,时而暴躁粗鲁像是宣泄,时而缱绻缠绵,像是哀求,怕我会跑了似的。
滚烫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浓郁的烟草味,吻得我面红耳赤,心脏没有规律地乱跳,身体跌跌撞撞,最后倒在了床上。
傅言深站在床沿,压着我,终于离开我的唇,火热的吻沿着我的下巴,一点点地向下,一寸寸地碾磨轻啃我的肌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