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言深已经换好了轮胎,站了起来,他沾着机油的几根手指正在流血,像是被什么碾到了。
怎么这么不小心,干活也不戴手套。
他抬起头,对上我的视线,“没事儿。”
我冷哼,将他的大衣丢给他,“谁关心你了。”
说罢,我拉开驾驶室车门上了车,刚坐下,傅言深上了副驾。
“你不是有车吗?”
“你让我自己开车?”他冲我示意他受伤的手,“好,我自己开。”
说罢,就要下车。
狗男人,跟我演苦肉计?
我就是没心软拦他,再说了,他打个电话,司机就来接他了。
他下了车,我发动引擎。
车轮都动了,他又迅速地上来,在副驾坐下,重重地拉上车门,一副不满的样子看着我。
伸长手臂,沾着机油的手就要薅我的头,我立刻瞪他。
他乖乖地缩回了手。
“真狠心。”他抱怨了句,“狗乔乔。”
“傅言深,你给我滚下去。”他还有脸抱怨了。
“好乔乔,好乔乔,对我温柔似水!”
看他连忙求饶的样子,我一脚油门踩了下去,专心开车,不理他。
傅言深则自顾自地拿着纯净水、毛巾处理手指的伤。
“叶安安没再在你面前胡扯吧?”
他处理好伤后,略显正经的样子,对我问。
不似刚刚的嬉皮笑脸。
“她劝我远离你这个渣男,你能渣她,就能渣我。”我淡淡地回。
傅言深单手扶额,“这个神经病。”
“你还对她动粗了?她家背景那么深,你就不怕她爷爷对付你?”我随口一问。
傅言深从兜里摸出戒烟糖,他咬开了糖,才开口,“她爷爷巴不得她对我死心,好安心嫁给对叶家有政治帮助的人。”
“我猜测,这个叶安安以前是有喜欢的人,被拆散了,不知为何记忆错乱,记成了是我。”
听着傅言深的话,我既有点震惊又并不觉得意外。
豪门里,哪有婚姻自由可言,子女都是实现家族利益的工具人。
在未来的两年后,我才知道,欧阳和她前夫也是被拆散的,导致他们婚姻分崩离析的,正是女儿的死。
而我,就是他们那个被“死”去的女儿。
这是后话。
我准时到了酒店门口,没来得及泊车,车钥匙交给了门童。
从旋转门刚进去酒店大厅,傅言深追上我,“我陪你一起去应酬。”
我顿足,“不、需、要。”
他现在真像块牛皮糖。
傅言深没再跟着我,我径直到了二楼的豪华包厢。
推开包厢门的刹那,我眼前一震。
流光溢彩的巨型吊灯下,年轻男子一身精致的手工西装,坐于上首的位置,神情温文,气质矜贵。
两年多不见,他看起来更成熟稳重了。
原来……辰和集团背后的大老板是他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