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。
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,无声无息,只剩下丝丝缕缕鲜血的铁锈味。
不知过去了多久,我眨了眨眼皮,看着他还在流血的手背,倒吸一口凉气。
傅言深回了神,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湿润的光,“你还回来干什么?”
他淡淡地问。
我没理他,站了起身。
刚要迈开步子,傅言深从我身后,紧紧拥住了我,滚烫的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,下巴抵在我的肩头,全身的重量倚着我。
仿佛全身心地依赖着我。
他原本急促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,拥抱却越来越紧,愈发地用力,我几乎要窒息,“傅言深,你松开,我现在不走,我去拿药箱。”
我喘着粗气道,边说边推开肩膀上他的头。
他稍稍松开我一点,没容我挣开,又拥紧了我,埋首在我的侧颈间,深深地吸气,吸吮我身上的气息。
像是瘾君子吸食毒品那般热切与痴迷。
我没再挣开他,闭着眼,任由他亲密地抱着。
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彼此的呼吸声以及他如雷的心跳。
许久许久,久到他的手不再流血,他才缓缓地松开我,呼吸、心跳也趋于平缓。
我明白,他的抑郁情绪是过去了。
“我去拿毛巾。”我轻声道。
“嗯。”他轻轻地应了一声。
我去拿了条毛巾,拧开水龙头以温水打湿,走到他跟前,捉起他的手腕,轻轻地擦他手背上的血渍。
伤在骨节的位置,皮肉里还沾着细碎的玻璃和木屑,看得人揪心。
白色毛巾已经被染红,不小心触碰到他伤口的时候,他眉头都没皱一下,还是跟以前一样,不知道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