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言深站在镜子前,正背对着我打领带。
“十点有个谈判会议。”他淡淡道,“我的身体,我心里有数。”
“还有数呢,昨晚都送来抢救了……”我气恼的语气越来越轻,心情越来越沉重。
这个时候,还能责备他喝酒么?
为了生意,他是不得不喝,不得不……卑躬屈膝。
傅言深转身,看着我,目光闪烁着碎芒,嗫嚅着双唇,想说什么又止住。
要是在之前,他一定会问我,是在关心他吗?
现在,他身陷囫囵,前途未卜,也没底气问了吧。
就像林肖说的那样,他是不会拉着我跟他一起共患难的。
我心口闷闷的,他率先打破宁静,“我赶时间……”
“傅言深!”我叫住他,大步走到他跟前,“你的领带结打歪了。”
他明显一愣。
我扯松开他的领带,帮他重新打。
不同于昨晚一身酒气,此时的他满身清冷干净的气息,沾着淡淡的木质香,黑西装内搭白衬衫,黑色领带,简约禁欲。
似乎很久很久……不,是重生后,我就没再帮他打过领带。
不像以前,只要他穿西装,都是我帮打领带,前一晚也会提前把他第二天的一身行头从头到脚搭配好。
边系着,边感觉到头顶上方,正有一双灼灼的目光注视着我。
黑色漂亮的领带结直抵衬衫领口,卡在他凸起的喉结下方,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扑鼻,我指尖轻颤着,咬了咬牙,帮他整理好领带夹。
“好了。”
抬首间,我冲他大方一笑,后退一步,“看起来气色不错,谈判顺利!”
我诚心道。
希望他能好好的。
傅言深垂眸睨着我,喉结滚了滚,抿唇浅笑,淡淡道:“谢谢。”
他拎着公文包,迈着稳健的步子,挺拔的身影很快出了病房。
我离开的时候,在医院过道遇到许浔,他正要去病房找我,是给我送请柬的。
他母亲许夫人,这周六举办生日宴,邀请我参加。
之前,我们因为牧野,有过几次碰面,成了朋友。
我欣然接受这个邀请。
许家是医学世家,许夫人是高知分子出身,退休后,养花养草,写字画画过着修身养性的生活。
听说她最喜欢养兰花,投其所好,我选了一幅苏绣双面绣的兰花作为贺礼。
别墅里,钢琴声悠扬,许浔的妹妹许栩正在弹奏着名的钢琴曲《卡农》。
宾客大多是衣着大方典雅的阔太名媛,我一眼注意到了全场的焦点,欧阳夫人。
今天的她,穿着立领剪裁的南瓜橘色真丝衬衫,搭配一条黑白印花半身裙,脖子上搭配一条珍珠项链。
长发盘成优雅发髻,很有佛像的耳垂,佩戴一对珍珠耳环。
全身上下优雅、低调、有质感,不见任何Logo,给人一种不露声色的贵气感。
许夫人待我很热情,帮我引荐很多贵妇,从她口中得知,欧阳夫人是她分别多年的闺蜜。
“盛小姐,我记得你。”欧阳夫人见到我,眉眼含笑,凝视着我,温声道。
“夫人好。”我礼貌颔首。
这时,一股子淡淡的清冷茶香飘来,欧阳夫人的目光移向我身后方,嘴角的笑意微微凝住。
“锦儿,今天凑巧,盛小姐也来了。”她开口。
时锦居然也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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