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凉风吹来,卷起了满地的泥土气息。
常挽月凝视了司如画许久: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司如画笃定道:“你认为我会瞎话吗?”
常挽月贴着她的耳边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:“我只是觉得奇怪,你五哥与太子密谋这么大的事,你是如何得知的?”
司如画眉头微蹙,咬了咬牙道:“我不是傻子,我也有耳朵。”
常挽月看了看天色:“待会儿下工的时候,来家里吃饭吧!正好我夫君也想见见你。”
常挽月临走时,又回头看了眼依旧杵在原地的司如画:“记得叫上你夫君一起,有人陪着,你也安全些。”
说完,转身便走。
下午申时,司如画和吕子名如约来了。
常挽月刚盘完账,从书房出来。
二人换了件像样的衣裳,发髻虽然朴素,但很整洁。
比之前在老荒村见到的好多了。
堂屋里点着灯火,暖融融的。
司如画从前不知道,冬天里,还能有这么暖和的地方。
仅仅呆了一会儿,就已经出汗了。
“坐吧!我夫君还在军营里,估计要晚会儿才能回来。先喝点热水吧!”
话落,清雪端了热水上来。
司如画闷闷地喝着水:“你们这里是什么水?怎如此甘甜?”
常挽月轻笑:“我们带头修了水渠,改善了水质,喝起来,自是和从前不一样。”
司如画咬咬牙:“和从前我在宫里喝到的也不一样。”
常挽月收敛了笑意:“瞧你这话说的,咱们这里,怎能跟宫里比好不好的?隔墙有耳,若是让有心人听去,岂非又要遭来无妄之灾。”
守在门口的顾蓝听到常挽月这句话,不由得浑身发冷。
夫人啊!我可不是隔墙的那个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