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令一出,所有人都愣了愣。
所有见过谨王爷手段的,都知晓他的厉害。
说斩首便斩首,说杖责便杖责,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。
这回,颜景可是主动撞上了。
颜景自是不服气:“谨王爷,打人要有理由?”
“本王手里的圣旨和便宜行事之权,便是理由!”司君赋懒得跟他多解释,“拖下去,打!”
方远手下的人也跟着进了青石县衙,办起事来也绝不含糊,如今听到谨王爷下令,二话不说,将人拖了下去。
不一会儿,外面便传来了板子落在身上的沉闷声。
棍棍入肉,声声穿耳。
王里正面上镇静,实则胆战心惊。
尤俊朗也吓得忍不住直抖,扯着尖柔的嗓音辩解:“哎哟!谨王爷啊!这事可不关我的事啊!我只是负责从工事上出人,至于他们跟谁做了交易,接触了什么人,我一概不知啊!”
司君赋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:“本王只是旁听,这事跟方县令解释便好。”
尤俊朗似是看到了希望:“方县令。”
方远挺起腰板:“本县还没问你话,你且闭嘴,是非对错,本县自有判断。”
听到方远这句话,常挽月没忍住笑了笑。
方远这小子正经起来,还是有模有样的。
司君澈看了她一眼,小声提醒:“方县令是聪明的,从前看着纨绔,只是缺乏锻炼而已。”
常挽月点了点头:“确实。”
此时,受完杖责的颜景被两个衙役拖了进来。
颜景浑身血淋淋的,随着一路拖拽,在地面拉长一道长长的血痕。
王里正一直偏着头不去看,但下一刻,只听‘砰!’的一声,一个血淋淋的人就扔到了自己身边。
王里正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。
方远一拍惊堂木:“王里正,看着昨晚和你在一起说话的人变成了这个样子,你是怎么想的呢?”
司君赋朝司君澈和常挽月的方向递了个眼神,司君澈又拉了拉常挽月的袖子。
常挽月会意,当即站出来朝司君赋和方远福了福身子:“谨王爷,方县令,民妇以为,刀子不捅在自己身上,永远不知道痛,与其用颜景来威慑,倒不如,从王里正至亲的人下手。”
王里正愣了:“常挽月,你什么意思?我与你无冤无仇,我是石楠村的里正,你是洛西村的人,与我何干?”
常挽月摇摇头:“啧啧啧,当你所谋求的威胁到了整个青州府的利益,那便与我有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