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回去的路上,后面那道身影就一直跟着,坚持不懈。
常挽月停下脚步,后面的那个身影也停了下来。
司君澈顺手将锄头朝身后那道黑影扔去。
“哎呦!”黑影倒地,摔得不轻。
司君澈点了火折子靠近那人:“是你?”
原来,跟踪他们的就是许多鱼。
许多鱼狼狈地站起来,拍了拍满身的灰尘:“一群罪人,竟然对本少爷动手?”
本少爷?常挽月简直要笑出来了。
相貌长得比较着急,身材是全村最胖……,地主家的傻儿子吧?
“你竟敢笑话我?”许多鱼愤恨。
“不敢,许少爷见谅。”常挽月收敛笑意,“只是我们不明白的是,你贵为里正家的少爷,为何会对我这个罪人感兴趣?”
许多鱼被问得哑口无言:“你们,你们等着!”
许多鱼恨恨地看着二人:等着吧!我早晚让你们好看。
许多鱼狼狈而去。
“这熊孩子,也该到工事上好好受一番教育!”
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,有人看到他们从荒地回来,摇摇头“啧啧”两声:“也不知道如何想的,居然买下一块荒地。”
“我听说以前也有人买过,但是看到种不出庄稼就把地给退回去了,估计他们也会退回去的。”
“不是说许里正跟他们说不能退吗?”
“是啊!那我们过几天再来看看吧,说不定会看到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。”
“……”
几个人从他们眼前走过,谈话的声音一字不地传进他们的耳内。
常挽月摇摇头:“夫君,有人看不起我们怎么办?”
“他们的话,就当做是耳旁风,我们做自己的就成。”司君澈侧目,看着黄昏下被打得泛着光的一张小脸,勾唇一笑。
“我们先回家。”
“好。”
夜深沉,常挽月守着灯火,缝完了最后一针,收了线。
回头,就看见司君澈坐在床榻上,深深地看着自己:“这么看着我做什么?”
司君澈收回眼神:“我只是担心你熬坏了眼睛,没办法种地了。”
常挽月被气笑:“我有这么差劲吗?”
常挽月洗了把脸,散下三千青丝,用湿布巾仔细地擦着。
司君澈忽然喉头涌动,遂起身接过她手中的布巾:“我来帮你吧!”
常挽月微微一怔:“你做什么?”
“夫君给自己的妻子擦头发,不是最正常的吗?”
常挽月发丝如瀑布,挂着点点水珠,甚是惹人怜爱。
这一路上,司君澈只拿她当作能打能闹的悍妇,到了洛西村,又是能手持锄头种田灌溉的好手。
却从未想过,他也是能拿针线缝衣裳的女人。
“我们方才让许多鱼下不来台,他定是不会轻易放过,我们还是要小心他。”常挽月接过布巾,扔在了水盆里。
“这个我自然知道,只是,他毕竟是许里正的儿子,对付他,就要拿出有理有据的东西来。”司君澈重新坐回了榻上。
“什么有理有据的东西?”常挽月好奇。
“大昭民生赋税法要不要了解一下?”司君澈说得很认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