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伯打量了她一眼:“你们是外地来的吧?难怪不了解这里吗,青州府药材难种,药材稀有价高,且都进了县衙的大门了,就连能看病的郎中也都被高酬劳请到了县里或是青州府驻地,哪里会轮得上我们老百姓呢?”
“那大家伙生病了怎么办?”司君澈眉头一紧。
“能怎么办?每日烧高香,保佑自己不生病呗!”老伯脸上的皱纹又深了。
常挽月捏紧了拳头:“太过分了。”
她忽然觉得,仅仅是废了尤俊朗,还远远不够,还有那个该死的县令吴城!
再回过神的时候,发现老伯已经叹息着走远了。
“药铺的事我们回头再琢磨,我们先去前面看看吧!”
三人逛到最后一家铺子,添置些生活用品和干粮装上驴车。
午后,日头朦胧,秋风渐起,吹落了枯叶。
“走!快点,别磨磨蹭蹭的!”一阵不耐烦的推搡声在人群中格外明显。
“那不是大伯和季叔吗?”常德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,就看见常衡和从前尚书府门下的门客季不懈。
二人被两个穿着讲究的中年男子赶着拉车。
车上的货物堆成了山,鼓鼓囊囊的麻袋,箱子,还有一些杂物,看着就沉。
看样子,是被石楠村里正和村霸当做壮劳力使唤了。
不过才分开一日,常衡明显可见地憔悴了不少,身上的衣裳也沾灰土。
“石楠村看似富裕,但拉帮结派严重,常大老爷看似花钱得了便宜,实则,也捞不到好处。”司君澈看着,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姐,我们要不要帮一把?”
“种什么因,得什么果,这是常大老爷自己换来的,就是跪着也要走完。”常挽月转念一想,“待我们稳定了,倒是可以把兄长和祖母接来,只要他们愿意。”
太阳渐渐隐了身子,与漫天的土黄色融为一体,天色顿时暗了几分。
几人驮着东西,准时回了洛西村。
“爹,娘,我们回来了!”常德驾着驴车,朝落脚的院子招了招手。
王流明跟常辩一起垒石墙,听到动静,顺势将手放在衣裤上擦了擦,迎上。
“这些是给你们的,收好了!”常挽月拍了拍两个鼓囊的麻袋和一匹棉布。
常辩也撂下了手里的活儿过来帮着卸车。
常挽月拿出了出发前王流明给她的白玉镶珠翠玉簪:“这个簪子毕竟是你的陪嫁,当了怪可惜的,要是再被哪个有钱人买走,那你可就再也看不到了。”
王流明看见簪子又回来了,不由得微微一怔。
“不如这样吧!就先留在我身上,等你们赚够了钱,再赎回去也不迟。”
王流明热泪盈眶,连声道谢。
常辩也被常挽月着实感动了一把:“丫头呀!你真的越来越好了。”
“不用客气!”常挽月摆摆手,“我记得三婶子是女红高手,等将来适应了,可以缝了衣裳拿到镇子上卖,赚些生活费。好手艺千万不能浪费了。”
“哎,丫头,你答应我的种子呢?”常辩也凑了过来。
“着什么急嘛!好饭不怕晚,少不了你的好处!”
闻晓和何铭俊听到动静,也跟着过来帮忙。
一行人卸车搬东西。安置,忙得热火朝天。
“就是他们!把我的好兄弟牛二害进了县衙!”
这时,李二带着一伙拿着农具的村民,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