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林向以为他们没事的时候,就听到何花站出来说这句话,顿时愣了愣。
“一个妇人,带着女娃娃,说话不能作数!”林向大声嚷嚷道。
郝逸铭根本不理会他,直接示意手下将人放进来细说。
围观的百姓和刑场的士兵都为何花和孩子让出了一条路。
何花上前,朝着程世泽和郝逸铭磕了个头:“郝太守,程县令,民妇何花,指认林向,夺我家财,嗜杀我儿!”
说完,何花已然眼眸通红,泪流满面。
郝逸铭示意何花起来说话。
“大人,民妇孤儿寡母,带着两个孩子,林向便带着手下兵匪闯进民妇的家,欲玷污民妇,抢夺钱财,被民妇儿子发现阻止,后被林向活活摔死……”
紧接着朝郝逸铭磕头:“大人,民妇糊涂,为了保住女儿,不得不忍气吞声。”
郝逸铭眉头微蹙,程世泽的脸色亦是很难看。
林向听着何花对自己的指控,却是不屑一顾:“妇道人家所言,做不得数!”
司君澈冷笑:“你这人说话甚是有意思,让你认罪,必须有人指证,如今有人指证,你又说做不得数。你不会真的以为,没人治得了你了?”
“一家之言,怎能取信?!”林向继续狡辩,遂看着何花,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们娘俩受了常挽月的恩惠,这才任由她摆布,跑到这来胡说八道!”
众百姓听着,又是一阵议论纷纷。
常挽月被他气笑了:“信口雌黄倒打一耙这招你玩儿的溜啊!”
“常挽月,昨晚你诱骗我写下供词的事,怎么不说了?咱俩究竟是谁倒打一耙啊?”林向说着,有面向百姓,“你们千万别被他们骗了,他们,不过是要被流放到青州府的犯人罢了!”
话音落地,百姓们齐刷刷地看向司君澈和常挽月。
诱供?犯人?怎么回事,他们也不是好人啊!
百姓们面面相觑,回过神,就下意识地后挪几步,与二人拉开距离。
林向见状,竟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。
何花的女儿小鱼被林向的笑声吓到了,直往何花怀里扎:“阿娘,我怕!”
“你都把孩子吓到了。”常挽月提醒道。
“常挽月,你别转移矛盾,避重就轻!待会儿,定要被治个诱供之罪!到时候,你们罪上加罪,怕就不是流放这么简单了。”
张石头当即上前一步:“郝太守和程县令还没发话了,你嚣张什么?!”
“哼哼!到时候谁哭谁笑还不一定呢!”林向恶狠狠地盯着司君澈等人。
司君澈冷笑:“好,那我们便等着看。”
“除了这贱娘俩,我看你们还有谁要指认本官爷?!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,老子上面是瑶城驻军参将,我看你们谁敢乱来?!”林向肆无忌惮地喊道。
郝逸铭和程世泽眉头一紧。
百姓们见当官的这般,皆纷纷退缩。
“完了完了,他上面果真有人,咱们老百姓以后得日子怕是不好过了。”
“可怜了何花母女啊,怕是要遭报复了。”
何花抱紧了女儿,生怕女儿再受到惊吓。